什么真真假假,岑近徽就是喜欢谢吟池,之前还不承认。
温峤见岑近徽缄默,忽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多余,都情难自控成那样了,这还没在一起的话,那简直太荒谬了。
“没有。”岑近徽声线平直。
没有温峤想象中在情敌面前暗暗得意的成分,反而有股隐隐的忌惮。
这其中涌动的暗流让他不自主的收敛起自己的存在感。
游乐场里的洗手间按区域分布,恰好鬼屋在b区的最边缘,跑过去虽然只要两三分钟,但是等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谢吟池处理完自己的生理问题,慢悠悠的走回鬼屋的时候,只看见温峤一个人捧着杯粉红色的气泡水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只有你在这,他们人呢?”
温峤指了指右手边的休息室,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
“在里面。”
说好鬼屋结束之后就一起去吃饭的,谢吟池便绕过温峤想推门进到休息里将他们喊出来。
休息室的门被反锁了。
谢吟池纳闷的回过身,温峤摇了摇头。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背后就响起了锁芯被拧动的声音。
贺昀祯抖了抖臂弯里的夹克外套,没给谢吟池探头探脑往里看的机会,重新将身后的门给带上了,然后攥住他的手腕不紧不慢的将他往出口的方向带。
走出人员密集的鬼屋之后,贺昀祯顺势用下移的手指掰开了谢吟池的指缝,像在最后的解密时刻那般,跟他完完全全的十指相扣。
“你不是说饿了吗?有没有想好吃什么。”
栈道边没什么人,但出了这个园区就不是眼前的这种光景了。
谢吟池不敢再跟着他就这样往前走了,原地停了下来,面对面的问他道:“你跟岑近徽吵架了吗?为什么不等他们一起?”
贺昀祯心里头有盏灯坏了好些年头,但是最近差不多要被他修好了,但是坏了的东西再怎么修补也还是会在不自觉的展露弊端,就像此刻,那盏灯正随着谢吟池的脸色一明一灭。
他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帮谢吟池按了按被风吹乱的短发,否认道:“没有吵架。”
“没有吵架?”谢吟池将他的话重复了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连温峤都没有跟过来”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们在谈恋爱,所以不好意思过来当电灯泡。”贺昀祯语调的略显浮意,但他的眼神并未打漂,叫谢吟池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他在说谎。
更何况,跟室友曝露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情贺昀祯百分百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