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瞟去,翊安唇上染了血色胭脂,方才喝过的玉樽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他心里一痒,没忍住,抓过她的酒杯,唇对在那个印子上,将剩余的半杯酒喝尽。
“你干嘛!”翊安懵住,反应过来瞬时面红耳赤。
他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调戏她吗?
间接地与她接吻。
伪君子!
“殿下赏我几滴酒又如何?”齐棪云淡风轻,把杯子放回原位。
上面的胭脂印子消失无影。
这人怎么又犯疯病,翊安很介意地将他嘴巴碰过的那处转开。
齐棪笑了笑,“你嫌弃我?”
“你觉得呢?”说实话会不会有点伤人。
谁知齐棪根本不等她的回答,“殿下的嘴我都亲过,也没见殿下嫌弃过自己。”
翊安僵住,一股热气从心口冲上头,呼吸促了促,当即低头闭眸。
这是大殿上,不能破口大骂,也不能动手。
要端庄,要大方,要恩爱,要忍耐!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面色如常,不肯理齐棪。
周边是不绝于耳的祝贺词,皇帝皇后兴致颇高,赏赐不断。
高全端给他们夫妇俩一壶酒,说是宫廷酒师的新酿,今冬总共只有两壶。
齐棪尝了半口,细品之下,放在一旁。
“殿下,这酒少喝一点为好。”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但皇帝总不至于害亲姐,故而不好多说。
翊安默不作声,拿帕子仔细将杯口擦拭一遍,而后斟满。
恍若未闻地饮下。
偏不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花燃连舜卿:“?”“请王爷注意措辞。”
第23章庸脂俗粉
翊安脖颈细长白皙,仰头饮酒时,成了一道诱惑美妙的弧线。
她故意不理他,侧脸看上去清清冷冷。
眼角靠外处,有一枚小而淡的痣,只有坐在齐棪的位置,离得近时才能观察到。
齐棪十二岁进京,二十岁时与她成亲。
那八年里,只知这位殿下生的极美。
然而平日在宫里宴席遇上,绝不多瞧一眼,总是稍稍低着头说话,生怕亵渎了姑娘家。
年少打猎,京城的公子哥们聚在一起,说若有朝一日能娶长公主为妻,少活十年都愿意。
齐棪当时笑了一声,姿态颇高,道他们没出息。
有人追问:“世子难道不想娶长公主?”
齐棪想到那张未敢多瞧的倾城色,慢慢道:“想,但不愿少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