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眼一瞥,对上封浅浅欲言又止的神情,主动开口:“要问什么?”
什么人敢刺杀他们,他们何时才能走?
谁知封浅浅纳闷地说了句:“殿下与王爷成亲将近三载,为何至今不见喜事?”
寻常妇人,成亲一两年内,便能有身孕。
若没有怀上,早急得什么似的。
她语气并非奚落,翊安便没嫌她冒犯。
微敛下眸,说实话道:“一是并不想要,二来……我身子不大好。”
她这段时间服的是丹药,方子没变,苦得喝多少水都没用。
封浅浅打量她的神情,蓦然想到什么,善解人意地放柔声音,“我懂,委屈你了。”
“?”委屈的不是齐棪吗?
“女儿家碰见这种事,难以启齿,还得为男人留面子。”封浅浅盯着翊安的脸,摇头叹息,似是为她惋惜:“难怪他对女子冷淡至极,一眼都不多看。”
就是没娶亲前,齐棪对她,也只是奉亡母之命稍稍留意。
从不与她说笑闲谈,她那时还当齐棪嫌弃她,后来发现,他对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只对翊安,向来眼神都不一样。
封浅浅虽跟长公主不熟,到底曾互相看不惯,知道翊安的性子。
见她在孩子的事情上,自甘示弱,且考虑良久才说出口,封浅浅瞬间明白。
翊安会意,忙替齐棪挽尊:“不,是我的缘故,他、他挺好的,真的。”
她越解释,封浅浅就越笃定,“长公主痴心一片,你看即便如此,还恩爱至今呢。”
翊安头疼,虽知封浅浅跟江州来才在一起没多久,还是强回道:“你也没孩子啊。”
封浅浅眉眼娇媚:“我们家州来很猛,迟早的事。”
翊安险些被口水呛死,这儿民风如此奔放吗?
“这位妹妹,交浅莫要言深,听着怪羞人的。”
“这有什么。”封浅浅不以为意,“村里常有年长我几岁的妇人们拉我去闲谈。她们言语粗陋却实在,颇有意思,故而什么话都听的来。”
翊安与她就此讨论起来,言罢深感村子里的相处,更坦诚自在,怪不着封浅浅住下舍不得走。
回到屋里,齐棪刚醒不多时,正枕着手臂发呆。
翊安脱鞋上床,趴在他胸膛前,“我一定得调养好身子,为你生个孩子,哪怕只一个。”
“一觉醒来,你爱我爱成这样了?”齐棪受宠若惊。
“我不能让你背黑锅,若不生,很多人会揣测,是不是你不行才生不出孩子。”
齐棪没老实气地捏住她耳垂,搓揉着玩,“我看着像不行的男人?”
“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又不花天酒地,还没个子嗣,旁人会怎么想?。”
“洁身自好有什么错。”
齐棪不管那些,随旁人怎么说,又少不了他一块肉。“我只要你说,我行吗?”
翊安耳朵都被他搓热了,往上挪挪,挤在他怀里,轻声道:“行。”
“可还能满足你?”他搂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