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
他在她耳尖抿了一口:“还得等两日。”
翊安脸畔一阵酥麻,笑着推他,“怎么都不腻的?还跟以前一样。”
老夫老妻,有什么可急的。
他顺杆往上爬,“哪里一样。我分明比从前更在意殿下,没有你活不下去。”
翊安哧笑,“你哄我自是拿手,谁知心里怎么想的。”
“又不信了?”齐棪微恼,捧着她脸便亲。
翊安往后退开半步,不仅没逃走,反被他按在百宝格边,避无可避地沾了满脸口水。
谁说安宜只脸像他。
这磨人的本领,分明是他的真传弟子。
男子脸上尚有血迹未擦净,皱眉沉思着什么。
手下人急忙忙拧了湿帕子过来,“指挥使,擦擦,别脏了您的脸。”
用刑时,难免会溅一身血,从前还觉得恶心,习惯后便没什么。
他问过夫人,闻见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可曾想吐。
她摇头,淡淡道:“没那么娇气。”
他笑:“忘了,你也不是没闻过血腥味的人。”
“你嫌弃?”
“我喜欢。”
想到这里,花燃心里不是滋味,他成了孤家寡人。
两个孩子跟着郡主出城玩去,她又躲回公主府,剩他一个好没滋味。
下属讨他的示意,“刑都用遍了,还是问不出,想是真不知道。”
花燃点点头,将沾血地帕子扔给他,抬腿往外走,眯眼笑道:“杀了吧。”
正往左司去,见魏思荣如临大敌地往外走,“做什么去?”
魏思荣赶时辰,摊手倾诉,“今晚再不回家吃饭,睡觉地方都没了。”
花燃忙给他让道,笑损了句:“出息。”
这段时日朝中在查细作,左司忙着搜寻,天天住在府衙里。
想是他家里那位不痛快了。
旁人谈起他家里那位,无不夸赞一声好。
连魏思荣亲爹娘,安平侯夫妇俩,在外皆无数次提起,这媳妇取得宜室宜家。
魏思荣本人更是满口称赞,什么他娘子温柔贤惠,大方聪慧云云。
可在怕老婆这回事上,偏他拔得头筹。
想是此女子手段颇高。
相比而言,挽骊就简单多了,因为话少的缘故,素来不争不吵。
气不过便与他打一架,砸上满屋子的东西。
打完也就好了,吹灯上床,早睡早起,一日三餐皆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