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例外,想是烦他得很,连打架都不肯,人就走了。
花燃找到齐棪,“王爷,今晚我去府上用饭?”
齐棪处变不惊,“饭是有的,好脸色不一定有,保重。”
“您让长公主殿下别为难我就行。”
“我让?”齐棪惊惶地看他一眼,“我何德何能做她的主,你若有本事,做你夫人的主去。”
花燃抱臂,不甘心地说,“我家夫人最听你家长公主的话。我不是让你帮我吹吹枕边风,把人给哄回来吗?”
“齐某无能。”
他说话间眼睛就没离开过案卷,似是不当回事。
花燃指望不上他。
握紧拳头,不成,今晚哪怕是用抢的,也得把挽骊带回去。
谁让他自作自受。
因天气猛然转热,他胃口一般。
她前日做了一桌子菜,他偏偏吃不下,一口都不肯多夹。
她有些生气,直接撤了他的碗筷,“这是我最后一回下厨。”
花燃急躁地回了句:“不做便不做,谁也没求你。”
话赶上话,过嘴瘾罢了,说完就后悔。
气得她直接回了公主府,留他一个人吃饭去。
花燃哪里不知她的心意,犹记得刚成亲时,她这些一概不会,皆是为他才学。
原本执刀拿剑的手,不知被锅烫、刀切了多少回。
当晚齐棪领他回府,径直去问翊安人在哪儿。
翊安正陪齐昭下棋,在想怎么让他。
一手执着把团扇,懒懒散散地挥道:“我怎么晓得,我天天跟着她不成?”
花燃明白,行了一礼,“放之自己去寻。”
齐棪等人走了,才好笑地问:“何必为难人家呢?”
“我府里头出去的人,他不好好相待,我还要客气?”翊安听了个笑话。
“床头打架床尾和,哄哄便好,你不必操心他们的事。”齐棪说完,笑道:“昭儿这局该赢了。”
这边花燃问了女使,便知挽骊在水榭处,走去的路上,碰着一个少年坐在湖边抚琴。
他没上去叨扰,这小世子文赋超凡,琴技天赐,唯独不大爱与人客套。
王爷三个孩子里,只这一个模样最像长公主,虽才十二三岁,却俊美脱俗得满京城出名。
长公主自是不消多说,如今女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偏偏她看着还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老天也真是不公,专捡着他们这些人催老。
许多高门望族说笑,要将女儿留着,只待这位世子长大。
又因齐暄太像长公主,跟太子殿下模样上倒像亲兄弟,故而感情甚好,不愁将来。
花燃伴着琴声寻到挽骊,人正坐在水榭中走神,柔声道:“想什么呢?”
挽骊闻声立即扭过脸,静静地看他,“这琴声,教人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