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摸摸那嗔的光头,赞同道:&ldo;我猜也是他,这只,看来还是等那绪回来收服比较好。&rdo;
&ldo;恩恩恩。&rdo;
夜深了,人终于散去。
莫涯则拉住那嗔笑呵呵地问:&ldo;你师兄认得那个&lso;绸&rso;。&rdo;
&ldo;认得。&rdo;
&ldo;是……他相好?&rdo;
&ldo;啊?&rdo;那嗔愣住了。
&ldo;男的么?&rdo;
那嗔连连摇头。
&ldo;女的?&rdo;
那嗔摆手。
&ldo;难道是人妖,不男不女?&rdo;莫涯嗤了一声,算是在笑。有点意思了。
&ldo;是可以说不男不女,&rdo;那嗔挠挠光头,&ldo;否则怎么说是绸呢!&rdo;
绸‐‐白日为兽,夜里化人形。血肉之躯,却雌雄不论,唯王者能雌化,拥有生育下一代的权利。
莫涯扬起眉,他想起来了。
《白泽图》里有说。
似乎有点麻烦。
莫涯歪头想了想,最后皱眉。
自己,是不是太看得起那绪了。
&ldo;哥哥……&rdo;那嗔见莫涯脸色不大好看,打岔问道,&ldo;你不舒服?&rdo;
莫涯捏捏小那嗔的脸:&ldo;好像是有点胃酸。不过,没事。哥准备去找皇帝评理,要出门几天,告诉你师哥,不必担心。&rdo;
说走就走,莫涯永不回头。
那嗔郁郁,这年头,为啥谁都不爱带盘缠?
随即,小和尚顿悟,世间,人各有志。
翌日清早,白泽低头在河边用找树蛹,喂鸟笼里的画眉:&ldo;这么说,莫涯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了?&rdo;
&ldo;应该是。&rdo;椴会静坐一旁,面无表情。
&ldo;你又打算跟去?&rdo;
椴会别接话。
白泽极浅极浅地笑起:&ldo;我允你来,是让你撮合他们,不是让你来插足的。谛听这事,我已经破例帮你为之,却再没有下次。别再儿女情长般地搅局了,而且,痴情这东西,你,不适合。&rdo;
&ldo;……&rdo;
白泽目光悠闲扫过椴会,态度倨傲:&ldo;你说是不,貔貅?&rdo;最最要命的一句。
椴会感觉对方的话,如利剑一般凛然,直接洞穿灵魂,令他不能随意动弹。
须臾,椴会露笑:&ldo;我都趁机对那绪用了春药,可惜没有得逞,这个和尚非常难弄,你确定他将来会心甘情愿地做那事?&rdo;
白泽停下,不找虫蛹了,直接放下鸟笼,将笼门打开,紧接自己猛地转身,闷头扎进冰冷的河水深处,久久不肯抬头。
河边的椴会也不慌张。
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事闹自杀玩。
真不愧是七日一自杀的神经灵兽,天上地下,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