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生儿生女都一样。&rdo;徐员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感慨道,&ldo;就是这么多年委屈你不能以男儿身示人,我做父亲的实在惭愧。&rdo;
&ldo;一点也不委屈啊,只是衣服花色不同,到底没有影响到我。&rdo;徐辞摇摇头,嘴角轻轻漾起两个梨涡,&ldo;再说我自从换上女装以后,确实少了病痛,而且高人也说及冠以后就可换回男装,父亲不要着急。&rdo;
徐员外颔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扭头向身后的萧齐:&ldo;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做得如何?&rdo;
萧齐愣了愣,随后才缓缓道:&ldo;画像都准备好了。&rdo;
&ldo;待会儿带过去给阿辞看看吧。&rdo;
他们说得隐晦,徐辞没听明白,只问:&ldo;什么画像?&rdo;
&ldo;到时你就懂了。&rdo;徐员外慈爱地看着他,认真道,&ldo;徐家就你一个孩子,感情之事,我不强求,只要对方愿意入赘,男人也无妨。&rdo;
徐辞自小被当做女孩儿养,徐员外担心儿子性子软,平日打扮又不同于世人,恐怕要被未过门的儿媳欺负、嫌恶,索性让他自己选择。他自认亏欠儿子太多,就算儿子喜欢上了男人,他也不会责怪,只要对方愿意入赘,再从旁支关系里收养一个孩子便可。
&ldo;真的?&rdo;徐辞惊喜地问道,圆圆的杏眼泛着熠熠光辉。
&ldo;当然。&rdo;徐员外看出了他眼底的期盼,打趣道,&ldo;莫不是阿辞有了心上人?&rdo;
心上人?
徐辞猛地想到庄崇澜木讷的模样,心里是又甜又涩。
甜的是呆木头多半也心仪自己,涩的却是呆木头反应迟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察觉自己的心意。
抬眼对上徐员外探究的目光,徐辞撇撇嘴道:&ldo;日后确定了再与父亲说。&rdo;
徐员外一怔,明白徐辞心有所属,不禁又转向萧齐:&ldo;画像暂且先放你那里,两个月后没动静再拿给他看。&rdo;
萧齐点点头,垂下头时,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沉,转瞬即逝。
隔日清早,鸡鸣未响,徐辞就被屋外闹闹嚷嚷的声音吵醒。
他半爬起身,看到打水进屋的小厮,疑问道:&ldo;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rdo;
&ldo;村中李大夫的儿媳办满月酒席,现在正挨家挨户地派发请柬呢。&rdo;小厮乐呵呵地说着,&ldo;我刚从前厅过来,听见老爷说让徐光少爷带您去吃酒。&rdo;
&ldo;满月席?&rdo;徐辞来了兴趣,&ldo;李大夫不是前年才办过一次吗?&rdo;
&ldo;这是第二个啦。&rdo;小厮洗好帕子递给徐辞,&ldo;李大夫家的儿媳争气,三年抱俩,大家都说是李大夫妙手仁心积的福。&rdo;
乡里只有李大夫一人懂医术,平时起早贪黑,奔波于村落之间,收取的问诊金却很少,一家人就住在徐府对门,原本简陋的茅屋还是前些年徐员外叫人翻修才换的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