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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马尾辫&rdo;没有说话，跟上王大朋。

王大朋避开上山的路，斜插进路左边的灌木树丛中。他已经两年没有来过常山了，但依稀记得樗井的位置。

啤酒?杨抬头望望夜晚的常山，两个山头矗立在空中，好象熟睡的少女仰面躺在那里。恬静，安祥。他摇摇头，这个美丽的身体下面，掩藏着怎样的秘密?谁又知道，她包容着多少人的私心与仇恨?他紧走两步，靠近&ldo;马尾辫&rdo;，小声说，&ldo;我看应该叫双乳山，这才与那张图相称。&rdo;

&ldo;老百姓管这里叫姑娘山。&rdo;&ldo;马尾辫&rdo;白了他一眼，&ldo;这下对上了吧?&rdo;

啤酒?杨呆立了两秒钟，又跟上她，没有说话。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有丰富说法的地方。

大约走了有六七分钟，王大朋伸手止住了他们。啤酒?杨跟上来，&ldo;什么情况?&rdo;

王大朋拨开挡在眼前的厚大叶子，指了指前面。&ldo;那应该就是樗井的位置。&rdo;

夜色把树木的颜色与山融到了一起。在王大朋指着的方向上，却有3支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并伴随着吵嚷的声音。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快速晃动的手电筒和偶尔飘过来的声音片断，显示他们说话很急，似乎面对突然发生的一种现象而有些手无足措。

&ldo;我们靠过去看看。&rdo;

&ldo;等等。&rdo;啤酒?杨拖住&ldo;马尾辫&rdo;。&ldo;也许他们周围还有象我们一样的人。&rdo;

&ldo;陈松?&rdo;&ldo;马尾辫&rdo;斜了他一眼，&ldo;我们不是正找他吗?&rdo;

&ldo;今天晚上，有很多拨人参与进来了。其中一拨被大朋的手下困在圻村的草海，现在还没有出来。另外至少还有两拨，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也许，就跟在我们身后。&rdo;

&ldo;别吓唬我。&rdo;&ldo;马尾辫&rdo;禁不住回头看了看，缩了缩脖子。

&ldo;他没有吓你。&rdo;王大朋把他俩拖进一边草木茂密的地方，弯下身来，低声说，&ldo;的确有人跟着我们。&rdo;

&ldo;怎么不早说?&rdo;

&ldo;我也是刚刚发现。&rdo;王大朋伸手往山脚边的小路一指。模糊模糊有个类似车的黑影向前移动。&ldo;我们先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不要做那只张牙舞爪的螳螂。&rdo;

&ldo;我和李研先盯着他们。&rdo;啤酒?杨看着那个移动的黑影，&ldo;你找到地方后，再往前走二十米，发三声……这里晚上最常见的是什么叫声?&rdo;

&ldo;夜猫子。&rdo;&ldo;马尾辫&rdo;话一出口，随即改口，&ldo;猫头鹰。&rdo;

&ldo;三声夜猫子叫。&rdo;

王大朋潜入夜色里。

黑影停下来。啤酒?杨仔细辨别着下来的小黑影。似乎有三个。他们也斜插进路边的小路，向他们藏身的地方慢慢靠过来。

&ldo;怎么办?&rdo;&ldo;马尾辫&rdo;急道，&ldo;王大朋怎么还没发信号?&rdo;

啤酒?杨没有吱声，只是紧紧地看着那三个越走越近的影子。估摸一下时间，再有三四分钟他们就能到啤酒?杨现在的位置。他拉着&ldo;马尾辫&rdo;向左慢慢平移，尽量贴近上山的路。因为大家都想避开路，这个时候，离路越近，反而是最安全的。

&ldo;到路边了。&rdo;&ldo;马尾辫&rdo;小声说。

&ldo;听我的信号。&rdo;啤酒?杨观察着三个影子，寻找着他们可能产生盲区的时机。&ldo;我说&lso;走&rso;，就矮下身子到路的对面去。&rdo;

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听得见&ldo;马尾辫&rdo;短促地呼吸。

&ldo;到对面?&rdo;&ldo;马尾辫&rdo;小声问，啤酒?杨没有回答的意思。

啤酒?杨知道，他们产生盲区的时机只有一个。现在，他们警惕地盯着四周，只要他俩一动，就很容易被发现。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默默地数着时间。

他快速地瞄了一眼路的对面，估计了一下路的宽度，估摸着可能需要的时间。那里有个果园，路边有一道沟，那就是他刚刚确定的隐身之所。

当他数到70时，清晰的夜猫子叫从树木丛中传出。那是王大朋发出的信号。

&ldo;走。&rdo;这就是啤酒?杨等待的时机。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产生的叫声，让三个影子停止了动作，注意力集中到一个方向上。啤酒?杨拉着&ldo;马尾辫&rdo;迅速低行到对面的沟里，趴了下来。

&ldo;为什么不去王大朋那里?&rdo;&ldo;马尾辫&rdo;吁了一口气。

&ldo;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方向上，我们去那里，那真是自暴目标。&rdo;

&ldo;大朋哥怎么办?&rdo;除了在爱情上，女人还是会经常为别人着想。

&ldo;他。&rdo;啤酒?杨笑笑，&ldo;他的信号只发了两声，根本没有发完。&rdo;

&ldo;这说明什么?&rdo;

&ldo;说明什么?说明他意识到了危险。肯定正在转移。&rdo;

&ldo;马尾辫&rdo;没有说话。她看着对面的三个影子，在停止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慢慢往上走。其中两个人慢慢往夜猫子叫声处靠过去，剩下的一个还是按既定路线行动。

&ldo;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rdo;

啤酒?杨扭转身，看着樗井的方向。三只手电筒熄了一支，还有两支依然在照来照去，寻找着什么东西。他用手指了指前面，&ldo;与井平行的沟沿处，如果我们到那里，应该是最近的观察位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