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
害怕对方说出否定的答案,崔殷泽再次吻他,像对待易碎的宝物般……
突然很想哭……为什么呢?
念砚有些困惑地想,任对方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ldo;别哭,念,交给我吧,一切都会好的……&rdo;
&ldo;我还没哭,笨蛋!&rdo;念砚不争气地摇摇头,在男人怀里挣扎起来。
&ldo;我知道我知道……等我,很快‐‐我就会把你夺回来!&rdo;
……
男人走后,牢房又恢复了寂静,念砚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瓶子‐‐
&ldo;我让御医将解药制成了药丸,你带着这个,一天一丸,十天左右即可解毒。&rdo;
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这时候天已经逐渐亮了,即使是在这阴暗cháo湿的地牢里,也能看见太阳的尾韵从天窗照she进来,驱散了黎明的寒冷。
因为两方都对梵天帝的死因心知肚明,而且在崔仁哲的极力庇护下,负责查案的宗人府无法确定念砚的杀人手段,但也无法证明他不是凶手,但为了平息这件事情,熵阂还是决定将他确认为凶手并交由梵天特使处置,并以财物作赔偿,并没有理会特使提出的重新划分两国边界的要求。这样一来,梵天其实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但对柳成城来说,阻碍他即位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两国并没有签订下一个和平协议,即使他要发动战争也不会被别国说三道四了。
十天后,念砚坐上了梵天一行的囚车,他将被押往梵天,接受异国人民的集体审判。这天,天下着阴雨,梵天特使一行浩浩荡荡地载着一批财物出了京城向西而行。囚车没有雨篷,作为囚犯,念砚被小雨淋湿了身子,却没有皱一下眉,只是在梵天人的咒骂声中平静地随马车颠簸。
远处,有一个男人注she着囚车里的他‐‐
&ldo;等我,念……&rdo;
三餐简单至极,甚至没有一点油水,有时候还是些剩饭剩菜,看来只要自己活着,范天人是不会在乎自己的好坏。
念砚啃着石头一样硬的贴饼子,冷冷地看着囚车外的风景。
走了有六天了,起码还有半个月左右才能离开熵阂,一路上,念砚可说是受尽了折磨,身上早没有一点完整之处。除了皮肉之苦,梵天的士兵还不停地咒骂他。这些念砚都可以忍受,也可以理解对方的仇恨之情,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对柳成城,如果被识破,状况肯定比现在要凄惨的多……
崔殷泽给他的药他偷偷地天天吃,感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一点恢复,估计再有四天身上的毒就可以完全解除,他觉得崔会在那时下手,毕竟如果自己有逃脱的能力,那么事情会简单的多。
吃完了他的&ldo;晚餐&rdo;,念砚喝了口水,这时,一个梵天的侍卫打开了囚门,扯着他手上的铁链子将他粗暴地拉出了囚车。
士兵什么都没有说就将他一路扯到了一个看起来豪华非常的帐篷外面。
&ldo;这……&rdo;
还没等他说完,士兵就将他推了进去,念砚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ldo;好久不见了……&rdo;
熟悉的声音却是异常冰冷的语调,念砚抬头看,却只看到了对方精致的鞋。
&ldo;我的白大哥……&rdo;
当对方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时,他才看见柳成城那狰狞的表情。
31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笼罩了念砚,在柳成城的注视下,他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ldo;原来我的白大哥模样这么好看啊,不,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rdo;用手背摸索念砚的皮肤,感受着那光滑却略嫌干燥的触感。
&ldo;原来,一直被戏弄的人居然是我……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rdo;原本毫无起伏的语调变得激烈起来,他把念砚从地上拉起来后又猛一把推在座椅上。
&ldo;戏弄?我有我的难言之隐,你却是居心叵测,怎好说我戏弄你?&rdo;
&ldo;我的白大哥不仅荣姿卓越,还舌烂莲花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凡是欺骗过我的人下场‐‐都很惨……&rdo;
&ldo;哦?&rdo;到底谁骗谁啊?不过念砚知道和他理论这些毫无意义,不过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ldo;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和身份!&rdo;几乎是命令的口气,柳成城逼近了念砚,眼睛极其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
&ldo;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啊‐‐&rdo;
柳成城突然把手指抠进了念砚身上的鞭伤,让念砚不禁疼痛出声。
嘴角微微扬起,柳成城很满意对方这种反应,接着,把手往下探……
念砚瞪大眼睛,难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