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22章（第2页）

原来如此。她松口气，抿了抿唇，低头找出来给他。

跟她想得一样，他翻开，专注地看她这几天对那幅画的解读。祝瑾年安静地站在一旁，交叉抱手等他。只见聂羽峥眼睫低垂，鼻梁显得更加立体，好似文艺复兴时期雕塑家们最得意的杰作。祝瑾年没留神多看了他一会儿，发觉后赶紧移开目光，心想，我怎么跟那些花痴一样？

一会儿，他合上，&ldo;介不介意把这几页复印一份给我？&rdo;

&ldo;请便。&rdo;祝瑾年不是小气的人，他要复印，就说明她的笔记有价值，这是对她的肯定。

聂羽峥指了一下楼梯，示意她一起走。

祝瑾年迟疑一下，移步上前，与他一前一后去了五楼的综合办公室。

文印室小妹坐在电脑前，余光见有人进来就站起来，目光落在聂羽峥身上，忽然愣住了，脸一下子涨红，&ldo;聂……聂组长，您要复印吗？&rdo;

&ldo;麻烦印两份。&rdo;聂羽峥神色如常，将笔记本翻开，告诉她需要复印的页码范围。

&ldo;好。&rdo;小妹赶紧接过，走到复印机前操作着，时不时抬眼偷看他一下，分明就是迷妹脸。聂羽峥似乎不太在意这种目光，随便拿起旁边一份案件通报当杂志看。

倚在门口的祝瑾年看得真真切切，想起自己刚才的失神以及某位师姐当年对他的称呼&ldo;小鲜肉学长&rdo;，觉得有点好笑。

哪里是小鲜肉啊，分明是块冷冻肉。

&ldo;聂组长，好了。&rdo;小妹整理好复印件，捧着给他。

他放下通报，双手接过，&ldo;谢谢。&rdo;

聂羽峥把笔记本还给祝瑾年时，她还是跟他抬杠了一下：&ldo;如果这部分引用在你将来的论文或者哪本教材里，我有稿费吗？&rdo;

他偏头望着她，一时没回答，好像在算计什么，眼中几分危险地笑意，忽然开口道：&ldo;不会亏待你。&rdo;

祝瑾年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他又有什么阴险的想法，可一时猜不透。既然如此，她不妨厚颜一次‐‐&ldo;稿费怎么算？&rdo;

&ldo;半罐鲱鱼罐头。&rdo;

祝瑾年眨眨眼，&ldo;什么……什么意思？&rdo;

&ldo;你输了，本该吃一罐。鉴于这些笔记，我做主，免去一半。&rdo;他一副法外开恩脸。

&ldo;我怎么就输了？&rdo;祝瑾年马上反弹，&ldo;小志的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存在被害妄想的成分，他那是被害妄想症的ps版本！你可不能在这儿扯&lso;白马非马&rso;。我没输，你也不算赢，按照我们2:1的赌注，我吃一半你就得吃一罐。&rdo;

&ldo;白马非马？&rdo;他挑眉，酝酿了几秒，问她：&ldo;假设这是一道考题，正确答案是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而你的答案是被害妄想症，你认为我可以给你几分？&rdo;

祝瑾年想也没想，&ldo;我答对一半，至少也50。&rdo;

聂羽峥对她这种作茧自缚的答案很是满意，提醒道：&ldo;50分就是不及格。&rdo;

&ldo;只要不是0分，就不算错。&rdo;她坚持。

&ldo;我改卷，就是0分。&rdo;

她不满地皱起眉头，&ldo;你改得也太苛刻了，在你手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能及格？&rdo;

他不与她抬杠，而是问：&ldo;我问你，你是什么？&rdo;

&ldo;什么？&rdo;她觉得这是个陷阱，暂时不回答，反问他，&ldo;你说我是什么？&rdo;

&ldo;是人。&rdo;

祝瑾年仿佛看见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头顶，她翻个白眼，低声道：&ldo;无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