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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祝瑾年终于后知后觉出他身上沾到的液体是什么，惊异之余，有些尴尬。她一步上前，抽出几张纸巾，忍着嫌恶帮他擦衣角上的液体，抬眼看了看他，忍不住没心没肺地噗嗤一下笑了，&ldo;你怎么来了？&rdo;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ldo;章靖鸣今晚恐怕一直跟着你，被拘留了那么几天，他急需纾解。&rdo;

先前，聂羽峥翻看沈子平当年对章靖鸣的调查，发现禾诗蕊对他的跟踪和骚扰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他某天在电梯里对禾诗蕊做出和今天一样的事之后，她每次看到他都会感到恐惧和恶心，有时还情绪失控。沈子平当时认为，章靖鸣不满足于在私密博客上写意y禾诗蕊的文章，开始把对她的性幻想搬到现实生活中，渐渐发展成对她的占有欲，很可能做出挟持并囚禁她的行为，因此持续对他展开调查，引起他的不满和警觉，加上他家有些背景，阻挠后期调查。

祝瑾年丢掉纸巾，用力拍拍手，&ldo;为见义勇为、舍己为人、嫉恶如仇、敢同社会不良分子做斗争的聂羽峥同志鼓掌！

&ldo;我不是见不得社会不良分子，而是见不得你被社会不良分子一再骚扰。&rdo;聂羽峥忽然看住她，说得她措不及防，目光来不及移开，只能瞪着眼睛与他对视。

几秒后，祝瑾年感觉自己脸颊不断走高的温度，抿了抿唇，移开目光，正准备提出要帮他洗外套的建议，就听他又说：&ldo;所以，你应该负责帮我洗手。&rdo;

&ldo;你不会自己洗啊！&rdo;祝瑾年马上反弹，躲得远远的。

&ldo;我不想再接触这种东西。&rdo;

&ldo;我也不想啊……&rdo;她哭丧着脸，脑筋一转，狡猾地说，&ldo;难道你把我推开不是为了不让我溅到这玩意吗？现在又让我帮你洗手，这不是辜负了你一番苦心，变得殊途同归了？&rdo;

&ldo;你洗不洗？&rdo;他没给她多一秒的推辞时间，直接握住她的手并往洗手间走去。

&ldo;喂！！&rdo;祝瑾年又好气又好笑，脚步迫不得已跟随着他，&ldo;你给我站住！&rdo;

他非但没有停，还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到了洗手池，二人的手往水龙头底下一伸，自动感应的水流哗哗往下。流，冰冷与湿润瞬间从二人的掌心中央扩散出去。

祝瑾年伸手挤了两泵洗手液，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不禁抬头看他，&ldo;愣着干嘛，快动手洗啊！&rdo;

他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ldo;单手不方便洗。&rdo;

&ldo;你是杨过吗？&rdo;祝瑾年指着他的口袋，问。

&ldo;你帮我洗。&rdo;他非常任性地坚持。

祝瑾年撇嘴，气愤地把洗手液揉出泡沫，涂在他手上，卖力地搓洗了几下，隔着一层滑腻，还是能摸出他手指的骨节的起伏和指腹的薄茧。他们靠得很近，她的肩膀时不时还能碰上他的胸口，可气的是，他任由她使劲地搓洗，另一只手就是不肯从口袋里掏出来，好像那里头有什么贵重的宝贝。因为有些害羞又有些愤慨，她口不择言地嘀咕着：&ldo;那么讲究，搞得你好像从来没碰过这玩意似的……&rdo;

&ldo;你，说什么？&rdo;他确认。

祝瑾年笑着敷衍过去，&ldo;啊，没什么。&rdo;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ldo;你调戏我。&rdo;

&ldo;哪有？&rdo;因为二人的手里满是泡沫，她很容易就挣开了，用水冲洗，直到没有滑腻感，才甩甩手说：&ldo;好了。&rdo;

&ldo;再洗一遍。&rdo;

&ldo;你有洁癖吗？&rdo;

&ldo;我该怎么回答？&rdo;聂羽峥看着她问，&ldo;回答，没有，显得我个人卫生习惯差；回答有，你不喜欢。&rdo;

祝瑾年一时没听出他后半句的小暧昧，反而道：&ldo;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有洁癖的人？&rdo;

&ldo;当时，你描述卢律明时一再强调和复述他的洁癖行为，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肯定和欣赏，很明显是想引起车上其他三人对他严重洁癖的反感，和你站在统一战线上。&rdo;

&ldo;那你为什么要洗两遍手？&rdo;她虽不死心地追问，但还是又挤了两泵洗手液在手心。

&ldo;你猜。&rdo;

&ldo;哼。&rdo;祝瑾年撇嘴，马虎地又给他洗了一遍，&ldo;好了吧？还要不要洗第三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