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曾经设想的坐在一处整理账本,顺势说说心事实现了――虽然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而非夜间缱绻时,还一起切菜做饭、洒扫庭院屋子。甚至斐诺还得到了季灯亲手又贴身的量身之举,
&ldo;给你做上身墨绿的袍子怎样?配你的眼睛应当会很好看的。&rdo;
季灯捏着软尺,仔细的记着斐诺的尺寸。从前只给斐诺做过靴子,衣裳还是第一次,可得量仔细了才行。
斐诺当然没有不应的,墨绿的瞳孔里笑意满的溢出许多光彩来,
&ldo;好啊,你的手艺肯定很适合我。&rdo;
季灯不如斐诺这般见多识广,许多话都听不出弦外之音,因此只是点头道,
&ldo;尺寸量好了就会适合的,只是这款式做个什么好,可惜这阵子光顾着忙铺子的事儿了,没顾得上给你买几件新衣裳,不然瞧瞧出了什么新式样,也能给你照着裁两身。&rdo;
斐诺看重的才不是款式,就他这高挑精瘦的身形,定然穿什么都合适,更重要的当然是季灯亲手所做。
只不过…
斐诺眉梢一挑,似不经意般道,
&ldo;成亲时候穿的那身喜袍式样倒是挺好看,料子也好的很,就是可惜只穿了那一次。&rdo;
所以,拿出来再穿穿多好,不浪费,还浪漫――尤其是大红喜袍铺在素白床褥上的时候,一定美极了。
因着心里那点小想法,斐诺不由得眯了眯眼,满心期待。
只可惜当时没仔细看,不过现在也不晚。
然而季灯捏着软尺的手却是一顿,随即不自在的笑了笑,
&ldo;是啊,可惜了。&rdo;
接着便是按下这个话题不提,收了软尺抱着布走开了。
斐诺看着季灯的背影大失所望,却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由得心虚的悄悄瞄几眼季灯。
该不会,又适得其反了罢?
……
虽然是年节,季灯却也不甚得闲,等剪好斐诺的衣裳板样时已然月色沉沉。
揉了揉酸胀的眼,季灯将剪子衣料收好,揉着发酸的肩膀朝床上走去,经过墙边衣柜时却忍不住脚步一顿。
顿足许久,季灯到底还是没忍住,打开衣柜在最下面翻了翻,抱出一个包袱来。打开,里面是正是斐诺今天提到的大红嫁衣。
嫁衣被季灯小心的叠好装着,此时依旧保持着当初的光彩华丽,隐隐还能瞧见当初穿着嫁衣满心欢喜羞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