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暴自弃的态度,沉默地等着人来糟蹋他,这样许园就不高兴了。
她委屈地瞅着他,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一副好像我要强奸你的样子,你叫我怎么弄嘛?”
徐晏明睨着她,彻底自暴自弃,好笑地说:“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
她本想说,可是我没经验呀,还指望你教教我呢,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这种事,果然是要两厢情愿才行啊!不然光自己一个人在那玩没互动,能有什么劲?
许园偃旗熄鼓垂下肩膀,索然无味地望着这个破罐子破摔的男人,她双手一点点从他肩上收回来。
这时他却忽然饶有兴致起来,望着她,挺欣慰她并没有真的对他霸王硬上弓,“不玩了?”
许园索然摇头。
徐晏明笑了下。
许园提了提睡裙的裙摆,意兴阑珊地从他腿上下来,默默地回房去了。
徐晏明坐着没动,只抬一只手在身前,慢悠悠地扣上衬衫的一个扣子,他散漫地仰坐着,偏头暼一眼电视机上的片段,这电影他看过,正想回忆一下这部电影的内容,桌上手机叮地一声响。
是许园手机响,他倾身往前暼了眼,见是备注为“盛宇哥”的微信消息,他皱起了眉心。
“盛宇哥”像深夜挑衅的导火索,点燃他道德线的底端,怦然炸开春色的一条缝隙。
昏暗的房间,只留一盏台灯,喜庆中国红的丝绸被平铺在床上,被下一具侧躺的身躯,线条跌宕起伏,她乌黑的长发散布在枕头上,蓬松得像一把海藻,这画面像是哪个摄影大师布置出来的。
红与黑的碰撞,非常强烈的美感,像午夜激情的邀请。
徐晏明望着她背影,反手关上了房门。
许园听到动静了,但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反正是另类的老夫老妻了,她已经不会为和他睡同一张床而大惊小怪惺惺作态。
身后的人上来了,床垫往下沉了沉,许园依然没动。
她淡定从容地装睡,直到许愿明粗鲁地近身,她的双手被反剪到头顶——
“你干嘛?”十分钟前她虽然很想睡他,但他突然主动成这样子,她又觉得好像太狂野了点。
徐晏明含住她的唇,片刻后气息流连到她耳旁,轻咬她耳垂,低低声问:“用手还是嘴?”
许园:???
许园还没反应过来,徐晏明已经自作主张起来。
事实证明这是一道多选题。
他那样的姿势,那样的举动,许园总觉得徐教授的尊严被她给侮辱践踏了,但同时她身心都被取悦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