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近身贴近,但严九带给路透的气场压力,却远比汪简来的大得多。
要命的是,差别不仅仅在气场压力,瞧这俩人眼神也是完全的不同啊。
汪简的眼神与其说是邪魅中夹着点纯净,那严九就是彻彻底底的血红怒气。
路透不自觉的缩缩脖子,把堵在喉咙许久的那口口水咽了下去,&ldo;你干嘛……干嘛这么生气?&rdo;
&ldo;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rdo;严九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响的好像随时可能有咬断的危险。&ldo;他是滨江南区最大势力组织的老大,一个手段,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随着每个字从严九嘴里说出来,他放在路透腕上的手也随之收紧。
&ldo;你,你抓疼我了!&rdo;路透左手被严九抓着,扭不开,只剩下右手去拼命试图掰开严九锁铐般的桎梏,&ldo;他厉不厉害,是不是黑道,与我无关,我又没去招惹他,不要你管我。放手,好疼!&rdo;她瞪着他,怒道。
听到这话,严九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
一年的相处,路透对他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每当他想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眯起眼睛。
而这一些事情,往往的不为外人知的。
&ldo;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在一年前就去给那个老变态暖被窝了,现在能不能活还不一定。&rdo;严九调整了半天呼吸,最终贴着路透的耳朵,轻轻的说。
严九是何时放手,何时离开的,路透一点也不知道,她脑子里一直反复响着严九刚刚那句话:一年前,你早就去给那个老变态暖被窝了。
半天,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手腕上那隐隐的痕迹还像是在提醒她,刚刚发生过什么……她甩甩脑袋,对那句十分没头脑的话,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
&ldo;神经病!&rdo;路透骂了一声,转身朝汪简他们的包房走去。
对于超出她可理解范围的事情,路透向来选择庸人不自扰的人生态度,这种态度,有些情况下很好,有些情况下……未知。
她低头走着,并没看到前面一个先她一步进入包厢的人。
&ldo;怎么去了那么久。&rdo;路透走进包厢时,就看到汪简端个酒瓶子,正往沙发上面坐,看到她进来,他朝她招招手,&ldo;过来。&rdo;
怎么像在招小狗呢?路透撇撇嘴,走过去,直到陷进沙发里,被汪简一把揽进怀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说自己是小狗吗!
&ldo;老大,给你和大嫂点了一首歌哦。&rdo;说话间,老四就递了两个麦克过来。
一声&ldo;大嫂&rdo;把路透的脸微微熏红,她看看身旁的汪简,后者似乎没有接麦克的意思。
路透尴尬的看看眼前的手,只好硬着头皮接下麦克,第一次被人叫&ldo;大嫂&rdo;,那感觉,真很难用言语形容。
单纯的羞涩,不尽然,可能还有点甜蜜在里面。
包厢里开着空调,凉慡的温度下,彩灯在路透脸上打下一片片阴影,遮住了她一脸酡红。
路透把其中一支递向汪简,可是手伸了半天,汪简半点反应都没有。
&ldo;老大。&rdo;
&ldo;汪简……&rdo;
路透拿手背推了推汪简,&ldo;你不想唱就算了哦。&rdo;她看看还在愣神的汪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