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冬紧张地闭起眼睛,伸手去抱他,一摸摸到他光裸的腰臀,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你、你怎么下面什么都没穿?”
曲先生正在和她的睡衣扣子奋战:“你怎么还穿这么多?”
好不容易把扣子解开了,里面居然还有内衣。==
他俯身覆上去,轻轻吻过她微颤的眼睫,被热气熏得红红的面颊,和花瓣一样柔软甜美的嘴唇。脑中回想着各种文字的图像的静态的动态的教学片内容,极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成熟老练的男人,但手一触到她温暖柔润的肌肤,立刻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沿着纤细的腰身摸到她背后,急切地想解去剩余的屏障。
摸了老半天,还是没搞定。她叫了一声:“哎,你轻点!钩子挂到我了!”
他十分火大:“这玩意儿到底什么结构,这么难解!”早知道就先研究一下她挂在阳台上晾晒的内衣了!
一着急钢圈又把她勒痛了。安思冬也郁闷了:“曲惟恩,你到底会不会?”
“我从哪儿会啊?”
“你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同居过一阵子吗?”
“谁说我跟她同居了,没看我们一人睡一个屋?”
两人一边喘气一边互相瞪。
他咕哝了一句:“你会,你不能主动点。”
这次换她抬高嗓门:“我又从哪儿会?”
“你交过四个男朋友,还去香港住了那么久,你不会?”
“四个男朋友那都是学校里谈的!在学校哪能……那样啊!去香港也是一人住一个屋!不,是一人住一个套间!还不像你这样在一个大门里呢!”
继续互相瞪。
但是,洞房花烛,这事儿光靠瞪也不能解决呀。
“你们男的……不都看过很多片儿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猪跑的时候……他们不演示怎么解内衣的扣子……”
她只好认命地自己把内衣解了,又认命地自己脱光光。真是一点都不唯美浪漫,按照言情小说里写的,不应该是男女主角互相亲吻爱抚,脸红心跳,亲着亲着自然而然地宽衣解带、水乳交融的吗?
屋里只有床头灯柔和的黄光,被窝里更加昏暗,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强壮的身躯悬在她上方,目光变得幽深晦暗。她还不习惯这样光溜溜地裸裎相见,忍不住双手遮住胸前,被他抓住双腕按到床上,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双唇。
很好,接下来该怎么做,猪跑的时候都有演示了。
她双手握成拳,闭上眼睛,身体因为紧张而略显僵硬。只觉得他终于从胸前挪开,深深地呼吸,低声在她耳边说:“冬冬,别怕……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