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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真的爱她？你有多爱她？&rdo;让一个背负仇恨十八年的人对仇人下不了手，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叶母凄然一笑：&ldo;你想要我的命？&rdo;

&ldo;一命抵一命。很公平。&rdo;

&ldo;不要让青璇知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rdo;

言锦城点头，&ldo;我会信守诺言。&rdo;如果你不是叶家的人，多好。

&ldo;还有你死后，我会忘记她姓叶。&rdo;

桌角处闪过一丝光亮。两三秒之后又熄灭。

谁都没有注意。

☆、决绝

叶母久久地盯着床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还是那么年轻。好久，她轻叹一声，像下定了决心：&ldo;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幸福。&rdo;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她起身按下床头的铃。护士很快来了，&ldo;有事吗？&rdo;

&ldo;我最近失眠。想问问能不能要点安眠药？&rdo;叶母平静地问。

&ldo;那我回头让医生给您配点。不过一次只能给三颗。这是规定。&rdo;

&ldo;谢谢。&rdo;

&ldo;不用，有什么需要就找我。&rdo;护士离去。

叶母苦笑。她只能用这种办法结束。

晚上护士送来了药：&ldo;您的药，睡前服下。&rdo;

叶母微笑：&ldo;等等再吃。我再看会儿书。&rdo;

&ldo;好。早点休息。别熬夜。&rdo;护士很体贴地叮嘱。

确定护士离开，叶母拿起药丸，拉开抽屉，藏在最里面。这是她的计划最重要的环节，不能出错。

她小心地藏好。然后躺下。半天过去，没有半点睡意。看来真是失眠了。

她不怕死。其实被病痛折磨这么久，早已厌倦生。但选择死，青璇会难过。只会难过一阵吧？他答应过会让她幸福。

她想起什么似的，找出纸笔。在灯下写着长信。

&ldo;妈，这几天好吗？&rdo;叶青璇抱着母亲。

&ldo;挺好的。&rdo;

&ldo;我都几天没见到你了，好想你。&rdo;

&ldo;工作要紧。再说小言偶尔回来陪我。&rdo;

&ldo;是吗？他真勤快。再过不久，你就能出院了。真好。&rdo;叶青璇微笑。

&ldo;你记得上次你说过想要我的照片吗？现在妈想起来了，就在床头柜里面。&rdo;

&ldo;费神想这个干吗？我又没说想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