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烨撑坐起来,道:&ldo;好,一定让给她给你认错!&rdo;然后揉着她的脸道:&ldo;高兴了吗?快笑笑。&rdo;
她道:&ldo;你都受伤了,我哪里笑的出来。&rdo;
&ldo;我不是说了么,少不了你的,我就算受伤了,也喂得饱你。&rdo;他抱过她笑道。映桥怕再碰到他的伤口,赶紧挣脱他的胳膊,离他远远的道:&ldo;快叫大夫进来给你看看吧。天气这么热,伤口不愿意愈合的。&rdo;
季文烨笑呵呵的道:&ldo;听你的。&rdo;
映桥自己穿戴好衣裳,才叫丫鬟给她打水净面梳头,这时丫鬟来报,说鲁大人来了。季文烨便道:&ldo;一会再看大夫,我先去见见小久子。&rdo;
她头发还没梳完,坐在妆台前,看着丈夫出了门,在他身后叮嘱道:&ldo;快点回来,身体要紧。&rdo;季文烨应了声,便出了门。
映桥梳好头发,戴好首饰,静等丈夫回来,不想他这一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回来。时辰不早,眼看到晌午,该准备饭菜了,映桥便吩咐下去不许做发物,做对调养有益处的饭菜,酒水自然也不许他喝了,只吩咐准备解暑的果汁。
饭菜准备好之后,她派人叫丈夫回来吃饭,不想却被人告知鲁久年留下吃饭,多加一副碗筷。她对鲁久年有些成见,但看在文烨的面子上,还得摆出好脸色相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听文烨和鲁久年说着话走了进来。
&ldo;鲁兄弟快坐,自家人不必客气,都是些家常小菜。&rdo;映桥让了鲁久年坐。
鲁久年道:&ldo;哥哥嫂嫂请坐。&rdo;等哥嫂坐了,他才坐下。嫂子和哥哥坐在一边,他单独坐另一边,与嫂子各桌对望。
文烨见桌上没酒,笑着对妻子道:&ldo;不给我喝就算了,怎么能少了小久子的。快叫人拿好酒来。&rdo;
鲁久年道:&ldo;哥哥不喝,我也不喝了,我多喝几盅容易失态,这嫂子知道。&rdo;
映桥瞅着文烨道:&ldo;我爹为了谢鲁兄弟留他吃酒,他多吃了两杯,说了冲撞我爹的话。的确少喝为妙。&rdo;
鲁久年尴尬的笑道:&ldo;嫂子怎么揭我的短?&rdo;说罢,还&ldo;憨厚&rdo;的笑了笑。
文烨道:&ldo;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怕揭短。&rdo;
鲁久年不敢再说任何出格的话,挑正题说:&ldo;我后来也查了,十有七八就是梅安云干的。但是,就算知道是她干的,报复起来也不容易。而且,侯府那边的三少奶奶怕是挺不住了,照这样下去,梅安云迟早要给三少爷做续弦,以后对她做什么,怕是更难了。&rdo;
映桥恶心的道:&ldo;她还真打算跟三少爷凑一起?&rdo;转念一想,倒也般配。
文烨道:&ldo;我心里有数了,你不用再查了,剩下的我来办。&rdo;
正经丈夫回来了,旁人该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这顿饭只是感谢他对嫂子的保护。鲁久年这么一想,心里略微郁闷,但脸上笑道:&ldo;哥哥回来了,嫂子可算有人给撑腰了。&rdo;
&ldo;一会吃了饭,我要向公共交差,你跟我一起去吧。&rdo;
鲁久年忙道:&ldo;好,干爹最近几日一直在念叨,你怎么还不回来。见你平安归来,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rdo;
&ldo;他老人家高兴便好,按照原本约定的,该让我转到经历司做事了。&rdo;文烨道:&ldo;我这一身的伤,再这么干下去,不等留下一儿半女,恐怕就要去见阎罗王了。&rdo;
鲁久年一听,心中百感交集,哥哥这么说也太不丈夫了,自古伟男子为了事业,哪有被女人绊住的。专想着跟云映桥生孩子,就不管其他人了。这时酒水端上来,他仰脖饮了一盅,再看云映桥觉得她又重新可恶起来了。
&ldo;这个容易,还不是公公一句话,反正现在锦衣卫混的不如东厂,调到哪里都一样。&rdo;
文烨叹道:&ldo;我这一身伤,去了经历司怕是也做不久,早晚要回家歇着给其他人腾地方。&rdo;
鲁久年酸溜溜的道:&ldo;哥哥的心走了,确实留不住你。上一次,你也在家养病,干爹亲自把你请出来,你再歇一次,任谁也请不动你了。&rdo;
映桥在一旁听丈夫说话,从心眼里舒坦,文烨转到经历司,管管往来文书,再没糟心事了,她这顿饭吃的香。
鲁久年却味同嚼蜡,他发现云映桥前几日牙尖嘴利的刁蛮样不见了,在哥哥面前倒装的温柔贤惠,想了想,终究没提汪奉云私下里见过云映桥的事,相安无事的吃过饭,准备和季文烨出门。
映桥拉过丈夫,担心的道:&ldo;你这就出去吗?先看大夫吧。&rdo;
&ldo;我不要紧,等晚上回来再看不迟,我其实本该汇报完了再回家,现在这样,已是不应该了。&rdo;
她叮嘱道:&ldo;那你快点回来,不要骑马,改坐轿子吧。到了公公那里,别吃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