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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他的话骤止，因为罗伊忽然走到他前面转身倒退着向前。哈兰有些困惑地看着他。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使他五官的线条纤毫毕现，展现出一种纯粹而耀眼的美。

罗伊忽然停下脚步，因此哈兰也不得已停了下来。

地面上投下他们静止的影子，有一部分交叠在一起。

哈兰的脸上有着某种难以领会的情绪，或是多种感情的交织，但这里面没有快乐。罗伊注视着他的脸庞，只感到阳光强烈得难以忍受。晃眼，且没有温度。他忽然向前一步，伸手捧住哈兰的脸，凑过去在很近的距离与他对视。哈兰愣了愣，一下子乱了思绪。不知道是因为阳光的热度还是罗伊手心的温度，他感到脸颊正发烫。虽然一眼望去行人屈指可数，也没有人在看向这边，他仍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因此开始回避他的目光，视线近乎慌乱地瞥向一边，像只受惊的幼鹿。

&ldo;别……这么看着我。&rdo;

罗伊笑起来，然后松开了他。

&ldo;还记得你几天之前说的话吗?&rdo;他问。

&ldo;哪一句?&rdo;

哈兰困惑地看着他。

&ldo;除非我让你走，否则你哪儿也不去。&rdo;

罗伊抬起他的下颚，吻着他的嘴唇说：&ldo;我永远都不会让你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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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对蜜糖火酒真是有着别样的执着。&rdo;

乔安娜朝他们走过来，满眼笑意。她用一个大盘子端来了一份黄油鲑鱼，一份烧烤裂蹄牛，一份莫克纳萨肋排，一份沙拉，以及三杯火酒。哈兰吃惊地看着她，对这样的盛筵感到意外。

&ldo;践行。&rdo;乔安娜随口对他解释了一句，然后将目光转向罗伊，并抛去一个甜美的笑容，&ldo;请随意享用。&rdo;哈兰对她天壤之别的态度翻了一个白眼。他忽然想起乔安娜曾评价过罗伊，那是罗伊还在旅店养伤，也是乔安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时她满怀憧憬地说，罗伊的相貌即便在暗夜精灵中也算得上十足地出众，蒙上眼睛更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如果不是那股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杀戮腥气，任何女人都会为之迷醉。

他专横地把酒杯推到了罗伊面前。

&ldo;我没有喝过酒。&rdo;罗伊说，&ldo;更何况火酒。&rdo;

本以为这样的理由足够充分，哈兰却像没听见似的。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杯旁边的桌面，接着歪头看着罗伊，勾起嘴角，露出多情的笑容。

&ldo;看在我的面子上。&rdo;连声音都变得柔软。

罗伊飞快地把脸转开，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一口气将酒饮尽。脸庞顿时泛起鲜红。

&ldo;怎么样?&rdo;

罗伊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对乔安娜说了一声&ldo;抱歉&rdo;，然后转身压过来。哈兰一路向后躲闪，眼睛都瞪大了。他坚信要不是自己动作快，罗伊一定会撞上他的脸。

&ldo;你……干什么……&rdo;他的头已经抵到了冰凉的窗户，退无可退。罗伊却也没有再往前，而是扬起下颚，嘴唇扫过他的鼻尖、双颊、鄂骨和双唇，像是富有的领主正一块接着一块地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边确认自己的财产，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ldo;远不如你美味。&rdo;罗伊说。

哈兰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烫得他恨不得立即用冰水自头顶浇灌。乔安娜发出一声轻咳，在这时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因为罗伊很快重新坐直身体。哈兰也坐起来，只见乔安娜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嘲笑。他冷冰冰地看着她，却意识到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涨得通红。

&ldo;怎么样?&rdo;乔安娜若无其事地问罗伊，&ldo;你有没有被欺负?&rdo;

&ldo;何出此言?&rdo;

&ldo;因为他真的很冷淡。&rdo;乔安娜瞥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哈兰，&ldo;他要是对你冷暴力，一定要记得跟我说。他要是莫名其妙对你不理不睬，或者甚至去找了别的男人，也要记得向我汇报。我会去找他的。&rdo;

&ldo;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rdo;哈兰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