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花坛上,发现林何青说得没错,台上的灯光一打,眼睛里就只剩他一人。他在台下,看着林何青笑,听他说话。于视觉和听觉都是一场享受。
林何青下台后,就直奔子进坐的花坛,扑过去。子进接不住他,两人一起倒在了花坛的糙坪里。林何青抱着子进翻了个身,没压着子进,自己躺在糙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对子进说,&ldo;宝贝儿,我今天好开心啊,你开不开心?&rdo;
子进被他抱着,低头看他,上挑的眼睛里都是柔情,想站起身来保持距离,林何青察觉他的意图,又把他抱紧。
&ldo;开心,很开心。&rdo;子进回答,&ldo;不过我们回去好不好,老师想睡在这里吗?&rdo;
&ldo;睡这里挺好的啊,抱着你,睡哪儿都好。&rdo;林何青笑。
子进觉得林何青的酒喝得太多,感官都麻痹了。劝他,&ldo;可是外面好冷啊!老师,睡这里会生病的!&rdo;结果说完正好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本来是想让林何青回去,结果自己先扛不住。
林何青听到他的喷嚏声,也不坚持以天为盖,以地为床了。两人回到住处,林何青让子进去洗澡,自己也回了房间。子进担心他醉酒后洗澡会头晕站不稳,自己匆忙洗完后,就去敲他的门,没人开门也没人回答子进慌了,连忙冲进去看,房间里没人,那肯定是还在浴室没出来。子进又匆忙去浴室,林何青虽然没倒在地上,但是也好不到哪去‐‐他躺在浴缸里,眼睛闭着。子进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晕了。
林何青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躺在浴缸里,水刚好没过他的胸膛,上面漂浮的泡沫使身体若隐若现,子进捂住砰砰跳个不停的心,慢慢走过去喊醒他。&ldo;老师?老师?&rdo;
林何青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看见是子进,就笑了,&ldo;宝贝儿&rdo;
温柔低沉的嗓音,还拖着上翘黏腻的尾音,子进觉得浑身肌肉发紧,不敢多动一步。站在门口叫他,&ldo;老师,起来吧,去床上睡。&rdo;
&ldo;不要水里好舒服。&rdo;林何青回答。
&ldo;老师,会生病的。&rdo;子进劝道。
林何青不理会,继续躺着。子进没办法,只好亲自把他捞起来,然而接触到林何青湿润滑溜的皮肤,就有些退缩了。
&ldo;老师,你快点起来吧,这么躺下去真的会生病的。&rdo;子进把他扶起来,拿浴巾给他擦身体,一边擦一边心里默念对不起。
因为他身体起反应了。子进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他也懂。青春期的少年多是躁动不安,浑身精力过剩。然而他一向对此没有需求。然而今天,醉酒后的老师,温柔又粘人,带着红晕的脸颊,拖长了音的语调,还有这浑身□□精悍有力的身体。子进心里唾弃自己,老师于自己而言,是恩人,现在是父子,有这种想法是可耻的。子进压抑着自己,把林何青擦干之后,扶着他到床上去。
子进虽然不是小孩子了,但和成年男人的体型力气都还有差距。让林何青躺在床上后自己也累得坐下,这就让林何青钻了空子。林何青把他拉到床上,一起躺下。&ldo;宝贝儿,来,一起睡觉。&rdo;
林何青抱着子进,把他拢到怀里,最后习惯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道了声晚安。
子进被他抱着,但腰却是弓着,不敢靠的太近。
进入新学校后,子进不想以前那样孤僻,也不会受欺负。和男同学们建立了纯洁的作业交流关系,人缘不错,但是离成为朋友还有一定的距离,最首先的原因就是他们聊成人话题时,子进觉得无趣又无聊,不接话也没反应,以致于被他们说是性冷淡。子进不在意,他并没有从这些话题里得到乐趣,反而觉得恶心,会令它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然而没有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子进靠在林何青怀里,幸好给他穿上了浴衣,不然接触到皮肤那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他努力的放缓呼吸,冷静下来让自己恢复正常,可越是这样越是不得,憋红了脸急出了汗。他站起身,轻轻的从林何青怀里钻出来,再轻轻的去浴室。拧开冷水对着自己狂喷,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终于理智战胜了欲望。子进蹲下来捂住脸,还好,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没有对老师做什么,也没有想着老师做什么……嘴里这么念叨着,安慰自己,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自己对老师起反应了,这可不是变态么!就跟当初的那个变态一样……
第二天早上,子进破天荒的没有遵循以往的生物钟起床。林何青起床后,在厨房、客厅都没见到人,以为他出去玩了,于是叫了山庄的早餐送过来,一边吃还在对比没有子进做的好吃,心里纳闷一大早他能去哪玩。却愣是没想到他还睡床上。
子进昨天晚上冲了凉水,然后又瞪着眼睛鄙视唾弃自己,本就偏寒的身体受了凉再加上没休息好,即使感受到天亮了,也昏昏沉沉得起不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不知过了多久,才感到旁边有人叫自己。睁开眼一看,是老师。就又闭上了,实在是没脸见他,尤其是他那一副担忧又着急的样子。子进心想:别管我了。
林何青等到吃午饭的时间还没等回来子进,觉得不对劲。就去问了外面的工作人员,结果调监控看,子进根本没出过门。林何青骂自己傻,忙回子进房间。子进躺在床上,小脸和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伸手一摸,竟然还是烫的。林何青连忙喊他起来。然而子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林何青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连忙叫医生过来看。在等医生的期间,林何青拿医药箱的酒精给他擦了额头,喊了无数声他的名字,可就是不搭理自己,明明已经醒了却不回应。没办法,只好坐在床边上守着他。心里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刮昨天是不是对子进做了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