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鹏动作一滞,因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毕竟余幸身上有伤,穿的体面也遮不住满身疲惫,加之他与死去的那位相似,自然这般怀疑……
&ldo;我承认,我们确实发生了关系……&rdo;宫冉闭了闭眼,遮去了眸底狠厉神色。像是经历过什么恶心的事而反胃一般,停顿片刻才能勉强继续,&ldo;可如果,是他主动找上我的呢?&rdo;
&ldo;什么……&rdo;
&ldo;这个跟余幸相似的人,打着搬家公司的名义自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rdo;
冯鹏有些吃惊的看向余幸,那人正蜷缩着身子,动也不动。而冯鹏,他从医生那里知道了余幸喉咙伤了、出声不便,所以他跟宫冉两人的事情,他并没有没多问。
&ldo;我下午才见到他,中午赶应酬,喝多了、没什么意识,醒来就跟他在一起,已经完事了。我也调查过,可这个人身份一片空白、什么都查不到。&rdo;
宫冉语调终于平缓下来,他挑眉看向冯鹏,&ldo;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么?&rdo;
&ldo;可……&rdo;
&ldo;他也叫余幸。&rdo;
冯鹏又想开口劝,毕竟调查不出结果,就不能随便判人有罪,却被宫冉最后一句堵住了所有。
帮忙辩解的人沉默,宫冉却笑了,&ldo;巧么?&rdo;
如果真像宫冉说的这样,那真的太巧了。
巧到……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ldo;冯鹏,我们认识……十年了吧。&rdo;宫冉抬头,意味不明的望向余幸。
&ldo;是,从我高二去挑衅你却被反揍一顿开始,确实十年了。&rdo;冯鹏点头,八年前的意外再搬出来,让屋子里气氛十分沉重。
&ldo;那你应该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以色侍人的人。&rdo;
冯鹏:……
他的父亲是宫冉父亲的下属,两家关系本不近不疏,后来因余幸,冯鹏与宫冉交好,便常从父亲那得到宫冉家消息,他知道在宫冉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收到过远房亲戚给的、&ldo;技巧优异&rdo;的床。伴做成人礼。
送这礼物的人太自作聪明,宫冉当然没接受,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候,他的心里就只有余幸了吧?
冯鹏没说话,默认了。
而事实上,宫冉遭遇类似事件,不止冯鹏印象中的那一次。许是宫冉有&ldo;金主攻&rdo;的定位,所以他身边总能被塞人,最严重的那次,宫冉在酒店里喝了被人动过的水,且在自己房间收获了光裸候命的一男一女,两个解药用的尤物。
不过,因为心有所属,&ldo;金主攻&rdo;从来看不上别人,直到今天,在酒醉之后遇上了余幸。
八年前亲手杀了喜欢的人,期间洁身自好,却在意识不清的前提下与心念之人极相似的人翻云覆雨,这是侮辱,对宫冉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不想在冯鹏面前失态,宫冉走过去开了病房门,自己没出去,反转头看向冯鹏,意思再明显不过,而后者不为所动,只将视线扫向余幸。
其实,经由宫冉一番解释,对于余幸是否无辜,冯鹏也动摇了。
他思索片刻,选择相信那十年的交情,离开时,经过宫冉身边时,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管未开封的软膏塞给了他,顺道将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边。
冯鹏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宫冉跟余幸两人。
若放到以前,两人独处是常有的事,可现在,宫冉已经长大了,完全变了样,余幸不习惯跟他在一起,或者说,他排斥这种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