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许久后,困意来袭,赵攸抱着被子呼呼入睡,白日里竟做了一梦。
“你是谁?”她茫然地看着远处一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乱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徐徐转身,她瞬息就明白了,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心虚得不敢看向那人。
“你因心虚而不敢见朕,皆因你没有底气。你怕死,就意味着你终究无所事事。”梦里的赵攸道。
“我又不喜欢白莲花,怎会无所事事,你的那个白莲花比起皇后蠢笨如斯。”她忍不住反驳一句,原以为温瑾心计高深,不想行事莽撞,三言两语就被带动情绪。
她不过让绿意吹些风声罢了,哪儿想温瑾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那是因为你的皇后是朕调。教出来的,她的言行举止乃至谋略皆来自朕,而你不过是坐享其成。”梦里的赵攸站在远处,从不动步。
赵攸觉得奇怪,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她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你调。教出来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入宫无非是报恩罢了,她将欠我的恩情转嫁在你的身上,不是坐享其成又是什么?”
“那、那又如何,谁让你拉我过来的、等会……”赵攸喊停,事情哪里不对,现在是她穿过来了,所有剧情都变了,哪里还存在报恩一说,调。教一事也不存在的。
她抬头想问明白,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惊醒后就看到皇后坐在一旁看医书,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昏脑涨,又躺了回去。
皇后当她没有睡醒,放下医书走过去,提醒道:“你睡了一个多时辰。”
听到她温和的声音,赵攸没来由地一阵心安,闷在被子里只道:“头有些疼罢了,没有睡。”
“睡多了就会头晕。”皇后道一句,掀开被子就给她揉了揉脑袋。
赵攸懒得动弹,舒服地将脑袋枕在皇后腿上,微微合眼后就听到皇后的呼吸声。
皇后的力道很轻,脑子也不再晕乎了,赵攸忽而想起梦里那人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她睁开眼睛凝视皇后,轻轻道:“皇后,你为何入宫?”
刚睡醒的人声音总是又轻又软,还带着糯糯的鼻音。
该面对的总是躲不掉,听着这样软糯的声音,皇后手中动作没有停,垂眸回道:“温瑾不想进宫,我无力反抗。”
赵攸眼睫颤了颤,皇后没有说实话,书里温瑾也是不愿的,可是后面还是照样入宫。皇后在里面肯定有推波助澜的作用,想到梦里奇怪的景象,脱口道:“那你没有入宫的时候可曾喜欢过、那个、我?”
想了半天,还是‘我’这个词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