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让她静养,也不是要他陪她,而是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
趴上他胸膛,她轻轻叹息,满足地。
「我好快乐!」
少顷,她微笑着坠入梦乡,而允禄,也细细打起呼噜来。
叶影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他们身上,清冽的风穿梭在枝蚜间,撩起阵阵沙然声响回荡在宁静的湖滨,雀鸟啾啾是伴奏的乐章,轻轻吟唱着催眠的音符。
在这种悠然令人懒的初夏午后,不睡觉还想干嘛?
竹承明并没有离开原来住的四合院,甚至连玉含烟几人也都住进去了,只要竹承明一日不回云南,玉含烟就必须保护他一日。
「记住,无论如何,你们绝不能再伤害柳姑娘。」玉含烟严厉地警告柳兆云。
「为什么?」柳兆云以抗议的语气愤然道。「她是汉人的叛徒,也是害死我弟弟的凶手……」
「够了没有?你弟弟的死是自找的,别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好不好?」虽然是「同一国」的,但王瑞雪就是非常厌恶柳兆云兄弟。「真是的,再怎么样,柳姑娘也是你的亲外甥女呀!」
「只要她肯乖乖按照我弟弟的计画去做,我弟弟就不会死了!」柳兆云振振有词地坚持他的指控。
没办法找正主儿报仇,只好赖到最好赖的人身上去,这人实在应该改姓赖!
「是喔,只要柳姑娘乖乖听你弟弟的话自己去找死,你弟弟就不会死了!」王瑞雪冷冷地嘲讽道。「你弟弟可真有人性啊!」
柳兆云窒了窒。「我……我妹妹也是她害死的,她死了也是应该的!」
简直不敢相信,愈赖愈离谱了,这人的脑筋是不是哪里搭错线了,左转右拐,被害者竟然变成连环凶手!
王瑞雪不可思议地瞪住他好半晌。
「现在我终于有点明白了,只要是惹上你们兄弟的人都该死,没罪也有罪,不死就触犯天条,我看我最好离你们远点好,免得哪天也被你们列入追杀名单中!」
话落,没好气地转开头,不想再跟他浪费口水。
「话说回来,姊,那位『汉爷』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不能伤害柳姑娘?」
玉含烟神色极其凝重地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们他是谁,至于柳姑娘,既然她是『汉爷』的女儿,除非得到他的同意,否则我们一根寒毛也不能碰她!」
「她明明是满人的杂种!」柳兆云脱口道。
「喂喂喂,还没够啊你?」王瑞雪差点一巴掌打过去。「没瞧见柳姑娘与那位竹姑娘长得有多么相似吗?」
柳兆云窒了一下。「那……也许只是巧合……」
白眼一翻,「懒得理你!」王瑞雪不屑地别开脸。「别管他了,姊,现在是我们赖在这里还是怎样?还救不救人呀?」
玉含烟黛眉轻颦。「情况出乎意料之外,我已写信去通知大哥,大哥为人谨慎,他在收信后必定会亲自到云南作查证,尔后才会给我们回音,我想整个计画一定会有所改变。」
「云南啊……」王瑞雪喃喃道。「来回一趟可久了。」
「所以我们必须耐心等待。」话落,环视屋内一圈。「『汉爷』呢?」
「还不是老样子,」王瑞雪指指屋外。「又跑到后面山坡上去沉思啦!」
玉含烟回眸朝窗外望去,眼底溢满同情。
也难怪,换了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必然都会如此两难,一边是骨肉亲情,一边是民族大义,他究竟该做何抉择?
懒洋洋的日阳,温暖柔和,微风推着云朵在天际飘荡,悠闲自在,绿茵盎然的糙地上,一群娘子军正在卯死命火并,十几个女人追着一颗皮球香汗淋漓地跑过来跑过去,周围十几个男人在起哄喊加油。
「快跑!快跑!哎呀,又被抢走了!」
「唉,唉,-们女人就是这样,既然要玩就不死劲儿来玩儿啊,这样扭扭捏捏的算什么玩意儿,我说……」
说话的人突然没了声音,旁边的人轰然大笑。
「瞧,谁让你多嘴,被打个正着了吧!」
「鼻子歪了没有啊?」
「都告诉过你了,女人不好惹,特别是一大群女人,那简直比一大群恶鬼更恐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