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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威廉斯赤身躺在手术台上。一个水兵抱着一堆医疗用品走了进来，把它们放在彼得罗夫的工作台上。&ldo;红十月&rdo;号的医药冷藏间里备有冻血浆，两名卫生员已经给上尉输了两瓶了。胸间插了一根胸腔引流管，把积液抽进一个真空瓶。

一个卫生员在介绍完他自己和他的伙伴以后说：&ldo;我们从这卸下数百磅重的冰冻食晶，然后帮助琼斯拿电子装置。几分钟功夫，一切都安排妥当。两个拿着食物走在前面的水兵看到两具僵硬的尸体和一堆冰块，被吓了回来。这两个人新近死去，还没来得及搬走。

&ldo;舰长，东西全拿来了。&rdo;琼斯报告说。他把定深仪刻度盘交给那个军士长。

&ldo;这些都是什么东西？&rdo;鲍罗丁问。

&ldo;副舰长，我把安装水底电话的调制器拿来了。&rdo;琼斯举起一个小箱子。&ldo;这里还有一台小型彩色电视机，一台盒式录相机和一些电影录相带。舰长考虑到你们各位可能需要点什么东西轻松一下，也好对我们增加点了解，对吧？&rdo;

&ldo;电影？&rdo;鲍罗丁摇摇头。&ldo;电影院的电影？&rdo;

&ldo;是啊，&rdo;曼库索咯咯地笑了。&ldo;琼斯，你带来了什么片子？&rdo;

&ldo;先生，我拿来了（外星人》、《星球大战》、《大汉杰克》和《荒原人家》。&rdo;显然，要向这些俄国人介绍一些什么样的美国情况，琼斯还是谨慎的。

&ldo;很抱歉，舰长，我的部下对电影的爱好范围很有限。&rdo;

鲍罗丁原先是想看《波将金战舰》的，可是他实在太疲劳了。

厨师急匆匆地抱着一大堆食品向艇尾走去。&ldo;咖啡马上就来，先生。&rdo;他在走向厨房的对鲍罗丁说。

&ldo;给我弄点吃的。一天了，我们谁也没有吃过东西呢，&rdo;鲍罗丁说。

&ldo;拿吃的来！&rdo;曼库索向艇尾叫道。

&ldo;是，舰长。让我来看看厨房里有什么东西。&rdo;

曼尼恩看了一下表。&ldo;20分钟，先生。&rdo;

&ldo;我们艇上什么都有吗？&rdo;

&ldo;全有，先生。&rdo;

琼斯绕过声纳扩大器上的脉冲控制器，给调制器装上电线。干起来比他预想的还容易些。他还把无线电麦克风也一起从&ldo;达拉斯&rdo;号上拿来了，现在就把它接到了声纳装置上，然后通电起动。他必须等声纳装置热起来。自从琼斯许久以前跟他父亲干电视机修理活以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真空管。

&ldo;达拉斯号，我是琼斯，在守听吗？&rdo;

&ldo;在。&rdo;答话有杂音，瑟瑟作响，就象出租汽车里的无线电。

&ldo;谢谢，就这样吧。&rdo;他闭上开关。&ldo;行了，这很容易嘛．是不是？&rdo;

还是个当兵的呢，真活见鬼！连对苏制设备都末训练过！&ldo;红十月&rdo;号的电子军官暗自想道。但他从来没想到，这件设备竟与过时的美国调频系统几乎一样。&ldo;你当声纳兵有多久了？&rdo;

&ldo;三年半了，先生。是从我大学退学以后开始的。&rdo;

&ldo;这些你都是在三年内学会的？&rdo;电子军官直截了当地问。

琼斯耸了下肩膀，&ldo;那算什么，先生？我从小就摆弄收音机那一类玩意儿。我放点音乐可以吗，先生？&rdo;

琼斯事先就下决心要表现得特别友好。他只有一位俄国作曲家的一盘磁带：胡桃夹子组曲，是和四盘巴赫的曲子一起带来的。琼斯喜欢在搞线路图时听音乐。这位年轻的声纳兵在霍格希文呆过，三年来他听过所有这些俄国的装置，现在，他得到了这些装置的图表，这些装置的硬件，也得到了把这些东西全部搞清楚的时间。琼斯的手指随着柴可夫斯基的乐曲在翻动图表，布加耶夫还在惊讶地望着。

&ldo;该下潜了，先生，&rdo;曼尼恩在控制室里说。

&ldo;很好。鲍罗丁副舰长，你如同意，我就协助照顾通气孔。所有舱口和通道都是……关着的。&rdo;曼库索注意到，潜水控制板使用的光阵列系统和美国舰艇上用的一样。

曼库索最后又观察了一下情况。巴特勒和他的四名老军士长已经在艇尾照管&ldo;核水壶&rdo;。情况看来确实很不错。唯一有可能闹大乱子的就是&ldo;红十月&rdo;号的军官们改变初衷。&ldo;达拉斯&rdo;号将通过声纳系统不断地观测这艘核潜艇。如果她有所行动，&ldo;达拉斯&rdo;号的航速优势快10节，可以赶去封锁航道。

&ldo;依我看，副舰长，我们已做好下潜的准备，&rdo;曼库索说。

鲍罗丁点点头，拉响了下潜警报。那是一个蜂音器，就象美国舰艇上的一样。曼库索、曼尼恩和一位俄国军官开动了全部通气控制装置。&ldo;红十月&rdo;号开始缓慢下沉。五分钟后她就停在70英尺深的水底了。

白宫

凌晨3点钟，佩尔特正给苏联大使馆打电话。&ldo;阿列克谢，我是杰弗里?佩尔特。&rdo;

&ldo;你好，佩尔特博士。我必须向你们表示我本人和苏联人民的感谢，感谢你们救了我们的水兵。几分钟前我得到消息说他现在已恢复知觉，而且可望完全康复。&rdo;

&ldo;是啊，我本人也刚听说。顺便问一句，他叫什么名字？&rdo;佩尔特不知道他是否把阿尔巴托夫吵醒了，听起来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