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给我压死他。”一个日本人叽哩咕噜的说着。
坐在张重身上的相仆伏牛,听得摇头晃脑,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即从张重身上站了起来,掉过头朝远处跑去。
这家伙居然会手下留情。不通日语的张重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再下重手。
张重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见对方在离自己两百米外,转过头来,再次飞奔过来,以一个飞鸟投林的样子,泰山压顶而来。
黑压压的影子,眼看就要压在自己头上了,再是被这堆肉山压实了,哪还有命啊。
张重手脚被牢牢的束缚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任人渔肉吗?张重不甘心。
他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全身力量注于头顶,毛发直立,就像一个刺猬一样。
拼了。
那相仆飞奔而来。
巨大的身体一下落到了张重身上。
王梨落和一众日本人都笑开了花。
压死人。他们就是要看张重临死前的痛苦表情。
可是,当相仆掉到张重身上的时候,又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
那相扑落在了张重身边不远的地方,双手捂着裤档,嘴里哇哇大叫。
对此王梨落等人很是不解,但也知道这是张重的后手。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好运气。”王梨落以为相仆起跑角度有问题,刚好以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撞上了别人头。
为此对于日本友人的智商很是担心。
相仆同志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裤档,呜呜的哭了起来。
相仆的个头都很大,比起常人来说智商是要低一点,可这样子压人,却是他的本能和专业。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本能控制,那是再精准不过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张重在黑压压的泰山压顶的时候还能保挂职个清醒的头脑,在最后时分给他一击,翻了盘。
“咻。”一只武士刀以奇异的弧度伸向了张重的肚子。
肚子是人体最占面积的地方,里面王脏六腑俱全,这是一个最佳的攻入点,只要以这里为切口,将无往而不利。
张重被逼得腰身不断扭动着,像一个钢管舞者,狼狈不堪。
王梨落零零落落的拍起掌来。这日本人的刀法传自伊贺家,向来以诡异著称,此时刀身以常以难以想象的弧度运作。
刀形花哨,刀势奇峰突然起。
险。
每一刀都时擦身而过。
一刀急过一刀,一险过一刀。
用刀者如袍丁解牛,信手而为。
张重此时危如累卵,这跟古代的凌迟有什么区别。
“吱。”刀子划破了衣服,割伤了皮肉。
这时候张重抬起了头,双眼血红如注。、
头顶冒出了一缕缕白气,脸色突然就变成了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