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商站起,好象口讯已经带到欲离去;而颜修读却跨出一步拦住她,纵然他已不是往日的月影,但他还是放不下他。
「他……病得重吗?」
颜修读紧张万分,一颗心几欲冲出胸口,分外希望能立刻由许商商口中知晓月影现今的病情为何。
「药石罔效。」
颜修读张口,剎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药石罔效」这四个字打在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以往月影做的事已经不再重要,不管他跟师父做出多少苟且之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爱月影,深深的爱着他;到了此刻,他才能够承认,就算月影真的是勾引师父后弒师,甚至是枉杀无辜的魔头,他依然深爱着他。
「我立刻跟你回楼里。」
取出外衣穿上,他不再多加地思考踏出门口,仅交代宝儿两三句话,就忧心忡忡的跟着许商商一起上路往求恨楼去。
※※※
赶了好几日的路,进楼时已经是深夜,许商商的身分显然高于这里其它奴仆,她一进楼,无人敢挡,而且她对这些阵法十分熟悉,绕没一刻钟,他们已经到了阮求恨的房门口。
她轻声说话,并且指着门口。
「你自己进去吧,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到底病的有多重?」
颜修读心急如焚,只是简单地道了个谢,就立即推开门进入。
许商商站在阮求恨的房门前,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掉头离开。
颜修读已经清扫这里无数次,他推开几个门后,很快地就到达月影的寝室里面,他床上的帘幔放下,屋内静寂无声,只有冷月蓝光照进来,平添冷意。
他颤抖着手,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拉开帘幔看他心爱的人儿到底病得有多么的重。
他正犹豫间,忽然听到床上一阵痛苦的申吟,那申吟好似在摧折人心,让颜修读的心都快停了,他没听过这么痛苦的呼喊声,好象连求救二字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幽暗的黑夜,暗自饮泣。
「月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前,再也顾不得一切,拉开了帘幔,月光直she在月影脸上,他娇俏冰冷的容颜与之前看到的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紧闭闭着眼睛、俊脸扭曲,好似正做着极为痛苦的梦魇。
他一怔,莫非许商商骗他……月影根本就没病?
下一刻,阮求恨双眼睁开,他眼睛赤红,想也不想的就拿起他身边的剑,锵的一声,竟已拔剑出鞘,他的动作是那么快、那么疾,让颜修读根本来不及细看跟躲避。
雷光石火之下,剑身就要刺进他的身体里,颜修读惨叫一声。
阮求恨的眼睛霎时大睁,才知竟是颜修读站在他的床边,他硬是更改了剑路的方向,半个剑身没入地上,可见他刚才欲致人于死的决心有多强烈。
月光照进屋内,只见他的汗珠如雨下,从额上、脸上滑落衣内,他发丝微湿,整个脸竟然消瘦了,而望着他脸上豆大的汗珠,颜修读才发现他唇上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失神恍惚,彷佛还沉溺在梦境里。
「你做恶梦了吗?」颜修读轻声询问。
阮求恨张开嘴,开合了几次,却没发出声音,好象这个恶梦太过可怕,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颜修读拾起衣袖,爱怜地擦着他脸上的汗珠。
这动作终于惊醒阮求恨,他回复了正常,却不能掩饰做完恶梦后的虚颤。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商商说你病了,所以我赶来看你。」颜修读说得关心备至。
阮求恨冰冷的目光中则露出怨恨的怒意,「谁教她多事管闲的,我有病,我自己就是大夫,难不成还医不好我自己吗?还要你这废物、孬种来看我干什么?」
颜修读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你全身衣衫都湿透了,起来一下,我帮你换套衣物,别着寒了。」
「你滚、滚,滚得远远的……」阮求恨用手推他。
而修读不理会他的推却,硬是握住他冰凉的小手,他的手在他的手里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冰,不管他武功有多高,他仍是他心中那个永远需要他保护的小师弟。
「别碰我,你不是嫌我脏、嫌我下贱吗?干什么碰我?如果你是受不了想要我,那就来啊!何必假惺惺地故作温柔?」说着,他拨开自己的衣服,小嘴已经吻住颜修读的唇,不断主动的挑引勾起情欲颜修读气喘吁吁,他将双手合紧抱住怀里的人儿,首次主动的深入他的唇中,温柔地试探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