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野觉得好笑,这个卫俊誉果然被李垚的外表所欺骗了,这殿上的侍卫根本拦不住李垚,若是李垚想杀一个人根本用不着近身。
此时他很好奇李垚到底要耍什么剑舞,用着感兴趣的目光看向李垚,眸子露出似曾相识的亮光,满是狭促。
大臣们倒是觉得没甚看头,不过是剑舞,平日里的舞姬也会,身段还更窈窕,倒是想看看场上男人的大话放出后丢脸的样子。
不一会,太监便呈上一把剑递给李垚,李垚接过,宝剑出鞘,剑身锋芒毕露,甚是锋利,但是对于李垚来说都没差,反正都不用来砍人。
殿上还有刚刚跳舞被打断的舞姬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有皇上的命令她们还不敢退下。这时李垚还没开始表演,反而拿着剑缓缓地走向她们,李垚面无表情,眸子幽幽,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让安静地待在一旁的舞姬忍不住发抖,不断地用余光瞥向李垚。
众人不禁想看看他接下来想干什么,舞姬被李垚每一步踏来的气场吓得不敢出声,但是卫俊誉却视若无睹,他也有些看看李垚到底要做什么。
李垚走到舞姬面前,扫过她们纤纤细腰上系着的赤红的纱带,直视那双略带惊恐的秋水眼眸,道:“可以借一下你们的纱巾吗?”
几个舞姬一愣,犹犹豫豫地看向高座之上的皇上,卫俊誉只说:“给他,你要来作何用?”
齐牧野不禁想起了那晚被李垚当蒙眼飞镖的肉靶子了,莫不是要蒙眼飞剑吧?他倒是愿意当靶子,只求李垚不要将卫俊誉当靶子,他倒不在意卫俊誉死不死,只是他们可能走不出宫门。
李垚接过舞姬递过的纱带,说:“有用处。”话音刚落,只见他将剑拔出鞘,一丝锋芒而过,顿时大殿之内的灯光熄灭了几盏!
光线瞬间暗下来,只余下照射到大殿中央的几盏灯,微弱的橘黄色灯光映着场中唯一的黑衣男人与剑融为一体,微垂头沉默不语,浑身如宝剑即将出鞘。
灯光无缘由地暗下来,让侍卫拔刀马上护在卫俊誉身前,全身戒备地准备上前捉拿李垚。
而卫俊誉却看出了李垚的意图,虽然灯光暗下来,让他在那一瞬间有些慌乱,但此刻已经恢复平常,他挥手,示意侍卫不必上前,侍卫才缓缓收刀站回原处。
光线的暗淡,惊起大殿众大臣的惊呼,顺着光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站在唯一光源中的男人。
就在他们惊呼失措时,李垚从容地将纱带绑在眼睛上,红色的纱带遮掩了那双黝黑到深渊的眸子,红纱之下的五官甚是秀美,衬着雪白的肤色,原本如剑锋般锐利的气质竟然带上了些许妖冶诱意。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修长的脖颈上,黑发与洁白形成鲜明对比,被红纱绑着的双眼,微仰头时,一股禁欲之感涌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那洁白的脖颈,看那疼痛得仰头时,那唇能说出什么求饶的话语。
宝剑出鞘,剑锋一出,诡异地在光源下折射出一道白光,映在那蒙眼的红纱之上,危险和妖冶并存,所有人不由屏息仔细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昏黄光线之下,男人拿起剑柄,一挑一转,每个动作行云流水,精致标准到完美,他的手腕极其灵活,恍若无骨,剑随身影舞动,挥动着剑时似有风而过,灯火摇曳,灯光随着剑影而动,剑术柔韧如流水,而红纱飘舞更是美得让人叹息。
没有曲子相伴,大殿之内已是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敢眨眼地看着场中的男子,一踢一撩一扫,以漂亮的大腕花结束,收剑,入鞘,指尖轻轻一解,红纱掉落,一双黑眸再次显现于人前。
久久地,众人看着场中的男人未能回过神来,直至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坠入梦魔般的气氛,将众人的心神唤了回来。
“表演完了。”李垚还学着南风馆里的小倌表演完后,毫无神情地行了个礼。
姿势倒是标准地柔情蜜意欲拒还迎,但是神情却是冷淡得让人不敢有任何想法。
众人回过神来,一时无言,刚才他们确实是被这人的舞姿给吸引了,此人的舞姿确实算是夺目精彩也不为过,但是现在回过味来……
这怎么有点奇怪的感觉。
齐牧野也是从被吸了心神中回神,但是他觉出味儿来了,再加上李垚这表演之后的行礼姿势,他常年泡在南风馆,自然看出来这是像谁了。
果然还是梓亦带歪了他!
其实是梓亦从齐牧野那得知了李垚那惊天动地的表演,笑得前俯后仰,泪花四溅,笑停后,正色地告诉李垚,这些都是杂耍的伎俩,拿来街头耍耍还好,若是在达官贵人面前,那都是班门弄斧,要用一些新奇的招数吸引他们。
恋爱智脑也觉得有道理,用新奇的表演方式也是增加自身性吸引力的一种,可以方便谈恋爱,于是便开始记录南风馆的各种表演方式。
最后恋爱智脑得出精髓:“你要骚。”
李垚:……什么骚?
恋爱智脑:“就是放荡,具体可以穿少一点去勾引!”
李垚:……我不是性工作者。
恋爱智脑:“那也可以参考一小部分,这对你表演并不冲突。”
于是,李垚就参考了一小部分,鉴于他不是性工作者,他不脱衣服,只学了梓亦红纱蒙眼的招数。
于是便妖而不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