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意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李垚,说:“这……过后再跟你你们说,先将老夫人扶进房间,将大夫请来吧。”对着李垚欲言又止,想起李垚刚刚的“勇猛”,终究只能说:“将军,我……我们先告退了。”
李垚没反应,带着秦香玉走了。
这次,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对秦香玉说:“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忍让也不是,你要选择的是努力前进,而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秦香玉瞪大眼看着李垚,此刻的李垚尤其陌生,不再像是平常冷淡到让她可以随意哭倒在他身上。
可是……
“……垚儿……为……为娘听不懂……”
李垚:“……”
虽说秦香玉听不懂李垚话里的意思,看到李垚这么明目张胆地反抗着李林氏,她的观念也慢慢地有了点改变。
她终究是个母亲,看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以前以为是她出身低微,李垚尚未出息,现在才发现这些根本不是李林氏看轻她们的根本原因,而是由始至终的偏见和偏心。
至少,她现在意识到了反抗李林氏并不是一件难事,最起码李林氏已经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晚上,李秉知道了此事,他自然是觉得李垚的做法是大逆不道,但是让他去跟李垚说,虽说他是父亲,他恐怕也会碰钉子。
于是他只好挑着秦香玉下手,让她去多说说李垚,让李垚去给李林氏道歉,他想凭着秦香玉这个怯弱的性子,多半会顺从他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秦香玉犹豫了一下,眉眼间还有怯弱的神情,但却是说:“……这个……垚儿也有自己的考量,儿大不由娘……老爷不如自己去说吧。”
李秉惊讶地看着秦香玉,秦香玉有些闪避,但还是迎上了他的眼神。
他所熟悉的秦姨娘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起码比以前那副胆小的样子好多了。
又是一夜批改了奏折后,齐牧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觉得做皇帝并不轻松,如果有可能他还宁愿当个潇洒的公子哥。
“来了啊。”当见到门口出现的人后,他又觉得一切都只得了,这些疲累都不算什么,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
李垚看着案台上累积如山的奏折,说:“你在工作?那我走了。”
“别!”齐牧野连忙拉住他,屏退殿里的所有人,将李垚圈在怀里,将头靠在李垚肩上,跟小孩要糖似的黏黏糊糊,说:“来了就不许走。”抬起脸,鼻尖蹭蹭着李垚的脸蛋,低笑着,“今夜留下来吧。”
对视齐牧野的眼睛,里面有海水在泛起涟漪,搂着他蹭蹭的感觉就像是动物见着熟人后的亲近,被齐牧野鼻尖蹭过的皮肤有种轻柔的痒感,让李垚稍稍偏了头,齐牧野继续靠近,再蹭蹭他的脸蛋,他再微微躲开,对方继续靠近,两人一进一退,你追我闪的举动就像是调情。
最后李垚还是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