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想打个电话问她在哪层,怎么样,伤的严重吗?&rdo;宁小诚站在电梯口与蒋晓鲁同事攀谈起来,询问情况。
&ldo;韧带撕裂,走路肯定是不行了,这病且养着。&rdo;
&ldo;怎么摔的?&rdo;
&ldo;踩空了,咕咚一下就掉下去了,能有个五六阶。&rdo;
另一边的上行梯正好到了一楼。
&ldo;毛手毛脚的不省心,今天麻烦你们了。&rdo;小诚很绅士地往后让了让,和人家客气告辞:&ldo;我上去看看。&rdo;
&ldo;再见。&rdo;
两个女同事手挽着手走了,不忘八卦:&ldo;蒋姐命真好,嫁个好老公。&rdo;
有教养有脸面。
一听消息,来的多快。
另一个结婚七八年了,颇有经验:&ldo;也就是新婚,黏糊着,你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彼此看都看烦了,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rdo;
&ldo;不过‐‐&rdo;垂眼叹息:&ldo;她倒真是有运气,各人有各命吧,家家过日子都有难处,可能人家的辛酸咱们也不知道。&rdo;
……
宁小诚上到十七楼,一拐弯就看见蒋晓鲁了。
一个人坐在走廊临时病床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脚腕上缠着绷带,腿僵硬翘着,动也不敢动。
走廊间或有病人或者家属来来回回,难免碰到她那只伤脚,人家路过想躲她,她还不想碰着别人,两只手撑在床上往后仰,几次下来,看着,怪可怜的。
就这,还不忘跟人家聊天。
她对面病床是个妇女,应该是女儿病了,小姑娘躺在病床上,等待大夫会诊。
&ldo;她怎么了?&rdo;
&ldo;两条腿肌无力,站不起来。&rdo;妇女红着眼睛,望着病床上的女儿:&ldo;六岁了,跳了两年舞蹈,以后……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rdo;
哦‐‐她还跟着悲伤地点点头。
小诚看了她一会儿,两只手抄着裤兜,潇洒走过去,立在床前。
蒋晓鲁仰头,看见是他,瞬间把脸扭过去。
&ldo;伤哪儿了?&rdo;
&ldo;伤哪儿也不用你管。&rdo;
宁小诚意识到这么站着可能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直接厚脸皮直接坐在她旁边,弯腰碰了碰她脚上的绷带。
脚肿的厉害,裹着绷带都能看出来粗了一圈。
小诚叹气,自言自语:&ldo;我不管你你怎么办啊?我不管你,你跟人家说我在路上?&rdo;
被戳了自己撒谎,蒋晓鲁老脸一红,还很有骨气:&ldo;我爬也能爬回去。&rdo;
&ldo;爬回去?就这么爬?推你这俩轮子上高架。&rdo;他用脚尖踢了踢她床边的轮椅,&ldo;猴年马月能回去啊。&rdo;
&ldo;我问你,你没给我打电话怎么知道我在路上?&rdo;小诚使坏,拿她撒谎的事儿逗她,故作深沉,&ldo;哦,用意念想的,一闭眼,就知道我来了,在路上呢。咱俩够心有灵犀的啊。&rdo;
&ldo;你一个大男人嘴怎么那么碎!&rdo;蒋晓鲁羞恼。
宁小诚哈哈笑,凑过去看她,这回态度放好了:&ldo;还生气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