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着他。”
助理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邵森下车走了。
游晴树在经历一股强烈的心脏失重感后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大口呼吸,仿佛溺水之人重获氧气。
随后游晴树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陌生的车上。
而邵森的助理,阮语贤,一直关注着游晴树的情况。见他醒了,开口问道:“嘿,小巨星,你还好吗?”
游晴树感觉整个脑袋都在作疼。虽然这样的疼痛程度他尚且能忍,但醉酒后的不适感非常明显。
他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地方喝酒,好像是喝醉了,总之之后的记忆,是全都没有了。
听到阮语贤的声音,他还如云里梦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等看清眼前是一个陌生人后,游晴树顾不得身体有多不舒服,只想着去开车门——反应跟醉了时看清邵森时一模一样。
但车门锁死了,他打不开。
阮语贤心里倒是觉得这个小朋友还挺有意思:“别想了,车门打不开的,我是在这里看着你的。”
他话未说完整,本是想接着下去告诉游晴树——我们在街上发现了喝醉的你,已经联系你的助理来接你了。
可游晴树听到阮语贤的话后,立刻将自己的双手举了起来,像是投降的意思:“……我身上没有钱的……我只是,来美国旅游的……你们绑架了我,也不会有人来赎我的……”
阮语贤稍稍能理解刚才邵森被当成绑匪的心情了。刚才他还觉得好笑,到自己身上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小朋友,我不是绑匪,你对美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在国外,看到同胞便会使人觉得倍感亲切,尤其眼前这个人讲的也是中文,游晴树稍稍冷静了一点后,觉得他也不像是绑匪。
可正想好好交流,刚才下车去便利店买东西的司机回来了。
司机是个身材高大结实的黑人,上车就把枪掏了出来,似乎有些愤怒地对阮语贤抱怨地说着什么,如果游晴树能听懂,那他就能知道,司机不过是向阮语贤抱怨自己是想买点东西而已,枪柄才露出一点,就差点被当成要抢劫——可游晴树的英语还没好到能将这段话完全听懂,他只零星地听到一些单词,像是rob,danit之类,总之不是什么好意思的单词。
这位司机原是一名上过战场的战士,退役后当起了邵森的司机,兼任保镖。他脸上有伤疤,周身气场吓人,拳头更是都比游晴树的手臂要粗——怨不得游晴树看到这个司机上车之后,脸色瞬间苍白。
阮语贤安慰了几句司机之后,再看游晴树,却发现游晴树面色极其难看。
立刻就猜到,怕是这司机的模样跟掏出的枪吓到了他。
阮语贤连忙道:“小朋友,你别紧张,这只是司机。我们是在皇后区的一个街头遇上你的,你喝醉了在街上乱晃,所以我们带你上了车。我们知道你是谁,正联系你的助理过来接你了,他在芝加哥,你们原本是在芝加哥对吧?你是背着他一个人跑来纽约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