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捂住脑袋。
各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
这些场景不是第一次冲进她的脑海中了,早在李茗休带她去蹦极的时候,在那个最极限的时刻,她最恐惧、最害怕的时刻,她就已经和这些场景见过面了……
拿着刀子、浑身是血的人是谁?
躺在血泊中、面目全非的人是谁?
紧紧抱她,亲她、吻她的人又是谁?
是谁?
是谁?!
他们是谁?!!
&ldo;呜呜‐‐&rdo;余霁丹痛苦地呻吟出声。
镜头不断地拉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躺在血泊中的人,已经面目全非,她在很近的距离中才能辨认出那并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他们是……
他们是…………
数不尽的眼泪涌向余霁丹的眼眶。
大颗大颗的泪珠像失控的水龙头,哗哗地往外流淌着‐‐
那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和母亲!
&ldo;你现在感觉到痛苦了?现在知道哭了?&rdo;李时鸿毫无风度地一把扯过余霁丹的领口‐‐止不住的泪水已经让余霁丹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ldo;余霁丹!你所遗忘的痛苦,是因为有人替你承受了!你七年来的平安幸福、波澜无波,是因为有人在监狱中蹉跎他的大好光阴!&rdo;
怒吼完毕,李时鸿便将余霁丹丢回她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ldo;哐当&rdo;一声踹开‐‐
&ldo;霁丹!&rdo;
来人近乎是用&ldo;冲&rdo;的闯了进来,他一把将濒临崩溃边缘的余霁丹给揽进怀中,他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口,一点又一点轻轻地擦着她落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