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个监狱所有的人都快疯了,一连三天,我一连三天,都在疯狂的锤打着牢房的铁门。被送进来的食物,瞬间又被我踢了出去。所有的人,从最初的兴奋,高兴,难过,害怕,担心,都纷纷的变成了恐惧。因为他们不敢相信,也实在的难以想象,一个人,居然疯狂的锤打着铁门,锤打了三天三夜。几乎没有间隔过,也没有间断过。
东方婉一次又一次的向五叔提出放人出来的事情,可是五叔不敢放啊。现在的我,意识成处在疯狂的状态。凶兽,就应该关在笼子里面才行,一但放了出来,不光危机到了他的生命,也危机到了我的生命。因为,我的意识除于模糊与清晰之间。所有的人,都会成为我攻击的对象。而厚达三十厘米后的铁门,现在外面已经出现了凹凸不平的表面,有的,还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是一个拳头的印子。
五叔和东方婉三天来,都已经来看过无数次了。每一次来,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力量,这究竟需要多少的锤打,才能让这个三十厘米后的铁门,变成这样。如果这样的我,忽然出现,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东方婉不敢说,五叔更不敢放。
而铁门内,现在的我,究竟怎么样。准确的来说,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意识,脑海里只有一个残念,就是从这片屋子里,走出去。去报复每一个人,去反抗每一个人,让每一个敢对我大声说话,大口喘气的人,生不如死。三天来的疯狂思想,另我的头发,由黑,变成了白色。那是一种透明的白,那是一种散发着银色寒光的白,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冰冷的苍白。
我的双眼,彻底的失去的整个世界的颜色,我的表情离我而去。整个人,如同被刀削过了一样,尖尖的。心里,一被严重的扭曲。我发狂,发疯。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身边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对我窥视,我都会疯狂的冲上,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就这样疯狂的持续了五天的锤打,只到的心里严重的扭曲,只到我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只到我的头发从本质上变成了银白色。终于,我停止了锤打,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五天,五天来,整座监狱里面,所有的人都没有睡好觉,每天听到的都是那‘咣铛,咣铛’的砸门声。忽然,今天的夜晚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砸门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所有的人心神猛的一轻,全部都虚脱了下来。紧接着,忽然一声如同野兽的怒吼,如同平原的野狼一样,咆哮出来。顿时,所有刚放松下来的人,又紧张了起来。大声的喊着,疯了,所有的人都疯了,他们意识到,一个恶魔,从这个世界上诞生了。声音持续了一分钟不到,便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大病一场一样,全身颤抖的缩在了被子里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索性的是,声音不再出现,整座监狱再一次的回归到平静的场面。所有的人,都如同大病了一场一样,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东方婉就早早的跑到了牢房的边上。发现整个牢房的门,严重的扭曲,变形。从外面,是根本打不开的。来了许多人,许多狱警,用铁锹,几乎把整个门都卸了下来,才算勉强的在门上能打开一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这时候,也露出了体面的状况。
当门被卸下来的那一刹那,一股腥腥的血味,从里面散发了出来。很重,很浓,所有的血味,都堆积在牢房里面,久久的不能散开。众人沉重的倒退了一步,才敢向里面望去。一个全身的衣服,几乎只剩下寸缕的衣服,残破的挂在我的身上,几乎衣不遮体。浑身上下,到出都是崩裂的伤口,就如同婴儿的小嘴一样,出现在我的身上。丝丝的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一个白发的男子,倒躺在了血泊之中。双拳,几乎早已溃烂,露出了拳头上的白骨。
‘嘶!!!!!!’
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东方婉,早已经傻愣在了那里。大约过了一分钟以后,才反应过来,饶是她胆大无比,也吓的不行。只见她惊恐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信不信我让你们人间蒸发。”
所有的人都不敢反对东方婉的话,也不敢反戳她的话,也没有时间反戳他的话。只见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块黑色的不透明的布,遮在了我的眼上。目的是为了防止阳光忽然照射,而刺伤了我的眼睛,害我失明。草草的给我止了一下血,一个狱警高声喊道:“赶紧送医务室!”
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惟独就我自己,平静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就如同失去了呼吸的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点声息。谁也顾不得小黑屋里面有什么样的情况了,谁也不会争吵我在这呆了五天五夜是多么的厉害了,谁也不争吵我过去的过错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小子别死了,死了的话,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被人间蒸发的命运。
很讽刺是吗?每一个人为了生存,只有不停的奔波,不停的劳累。所有的人,都是生存的奴隶。为了生存,有人甘愿当金钱的奴隶,有人甘愿当权利的奴隶。为了生存,有人出卖肉体,有人出卖灵魂。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你可以抹杀一个人的存在,但是你抹杀不了一个人的求生意识,你抹杀不了一个人为了生存的意识。当初我努力学习,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生存。我努力的锤打铁门,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生存。我咆哮的时候,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生存。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