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不出,这玩艺儿真是我小时候&ldo;最爱吃&rdo;的?
&ldo;什么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呃!&rdo;在我还在研究的时候,花枝已经结束,她的电话,凑过来跟我套近乎。她和维维安是劲敌,宿舍里另一个女生早就已经被她的各种糖衣pào弹争取过去了。昨天我亲眼看见维维安的睡裙不小心掉在地上,她俩熟视无睹地走过去,一人踩上一脚,就差再吐上一口口水。这等下作的伎俩,我都不屑于评价。
&ldo;喜欢吗?&rdo;我把饭盒往前一推说,&ldo;喜欢就拿去吃好了。&rdo;&ldo;追你的男生送的?&rdo;她靠在我的桌子旁,用手直接拿了一块糕,快速地塞进嘴里,满意地一吞下肚。第一次离她这么近,我发现她还真是胖,脸颊上的rou怕是多一克都没地儿再放。
&ldo;你真有勇气。&rdo;我说,&ldo;胖成这样还敢吃。&rdo;
&ldo;不吃也胖,gān嘛不吃!&rdo;她满不在乎地舔舔手指,然后凑近我耳边,神秘地说,&ldo;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三的超级大帅哥于伟铭,就是长得像冯绍峰的那个,他看上你了,让我帮他约你。&rdo;
&ldo;好消息?&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她脑残地说,&ldo;等着和他约会的人都排到明年了《你要跟他走到一块儿,估计全校女生羡慕的口水能把天中的cao场给淹了。&rdo;
&ldo;你说清楚,到底是羡慕我,还是羡慕他。&rdo;
她愣了一小下,然后猛推我一把,娇嗔地说:&ldo;哎哟喂,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口味这么重!&rdo;
我没接话,她又说:&ldo;就约在明天晚上,你觉得如何?&rdo;
&ldo;你这么热心,他给你什么好处了?&rdo;我问她。
她愣了一下答我:&ldo;不能要好处,那是我哥。&rdo;
&ldo;那我是你什么呀?&rdo;我反问。
&ldo;同学,舍友,姐们儿!&rdo;她一面飞速地换着答案,一面又吞下一块糕。我低头一看,真有她的,短短时间,八块糕已经被她秒杀了一半。
&ldo;你错了!&rdo;我把饭盒一把盖上说,&ldo;你给我记好了,你是你,我是我,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rdo;
听我这么一说,她的一张大饼脸立马僵在那里。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当即换了一副嘴脸,抬抬滚圆的下巴,对准维维安的chuáng,邪恶地说道:&ldo;看来民间传说没错哦,你跟她,确实是已经滚过chuáng单了吧。&rdo;
&ldo;是吗?&rdo;我看着她说,&ldo;还好不是和你,不然肯定活被压死。&rdo;
&ldo;和我?&rdo;她算是被我彻底激怒了,扬声叫嚣起来,&ldo;你也不想你配吗?别以为你整天装清高就没人知道你的底细外地来的乡下妞!&rdo;我冷冷地看着她说:&ldo;给你三秒钟,道歉。&rdo;
她把我桌上的圆镜子扔到我面前,讥笑着说:&ldo;先照照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别说道歉,像你妈那样倒贴我也不要!&rdo;
我顺手拿起手边的饭盒,猛地就摔上了她的脸。塑料饭盒的边上,正好有一圈硬硬的毛边,从她脸颊的肥rou划过,立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用手指一摸,沾到了血珠。不知道是不是那血点燃了她身上的shouxg,她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嘶吼声,张开双臂,像一只熊一样恶狠狠地朝我扑了过来。我始料未及,只来得及退后一小步,被她重重地扑倒在维维安的chuáng上。
&ldo;你不是想我压死你吗?&rdo;她喘着气说,&ldo;小裁fèng的女儿,我这就成全你。&rdo;
她整个人压住我,双手还掐住我的脖子,令我身子无法动弹。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慌乱中我的左手摸到了维维安放在chuáng头的一本厚厚的书,我拿起它来,用书脊重击她的头部,一下,两下,三下……
她终于败下阵来,嗷叫着手去护头。我连踢带踹,才从她肥胖的身躯下逃出生天。她则倒在维维安的chuáng上,捂着她的头惨叫。
我扑到桌前,顺手就抽出了我笔简里的裁纸刀。死肥婆,居然敢触犯我的底线,她要再不老实,我就给她来点真的。
晚自习的铃声尖锐地响起,与此同时,维维安拎着一瓶开水推门进来。
&ldo;离开我的chuáng。&rdo;维维安说。
花枝没理她,继续哼。
维维安把水瓶放下,走过去踢她一脚说:&ldo;我叫你离开我的chuáng,听到没有!&rdo;
花枝这才很费力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她拖着肥胖的身躯,回到自己的chuáng上,拿起她的手机,打电话给她妈妈,呼天抢地地大喊:&ldo;妈,我在学校被同学打了,你快点来!&rdo;
有点事就抱老娘的大腿,她怎么不gān脆滚回娘胎去吃屎!
我愤怒地把裁纸刀扔回笔筒,背上书包就去了教室。
那天晚自习,花枝一直都没有出现。晚上回到宿舍,也没见着她。维维安一直在忙着换她的chuáng单,我刚戴上耳机听音乐,她忽然踮起脚尖,拿掉我的耳机,在我耳边说道:&ldo;你听说过&lso;碰瓷&rso;这个词吗?&rdo;
我摇摇头,不懂她想说什么。
&ldo;最好百度一下,花枝家可是专业gān这个的。&rdo;她说完,把头缩了回去。
我皱眉,心里升起隐约的不安。
第二天早读课还没上完,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向我招手。
我们班主任是个老头,五十多岁,姓卓,是天中数一数二的语文老师,也是我见过的烟瘾最大的老师,每次给我们监考,他都要偷偷溜到门外去抽上几口。
&ldo;什么事我想你应该知道。&rdo;老卓说完,示意我跟在他后面。我随他一路来到办公室,进门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悍妇,没花枝胖,但是块头比花枝大,也绝对比她结实。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ldo;这是花枝的母亲。&rdo;老卓向我介绍说,&ldo;她要跟你谈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