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魔族众人,意犹未尽,还想再征沙场之时,他们的魔王连招呼也不打一下,毫不犹豫的就去闭关了。
听闻这个消息,战败的天族及其各族各外的兴高采烈,打算在魔王闭关之时,再把魔界的妖魔打回困魔渊,奈何等他们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天族及其各族就被魔后加之四座护法打了个落花流水。
而这场战役让天族的地位也变的微妙了起来,首先这魔界的魔后就是天族族民,四座护法之中的二护法沉珂与天族的沐如星君也是天地道侣的关系。
再加之天族魔族互通的这些年送去的交换生,光是魔族护法手下的就该有好几代的徒子徒孙。
天帝当时的眉头给拧巴的,愁的不能自已,又面临被各族讨伐的局面,当即手拍大腿,一锤定音,他们天族从现在起就是同伙了。
此等豪情万丈让神魔两族再次结盟,各族至此终于维持在了这个诡异的平面上,而这一切因为魔王的出关而出现了天平上的倾斜,该人心惶惶的人心惶惶,该斗志昂扬的斗志昂扬,该隔岸观火的隔岸观火。
比如说木言就是这隔岸观火中的一位,自百年前那场不知名的战役当中回来,再次醒来。
他们的魔后是前尘尽忘,不知身在何处时在何年,见着侍奉自己的奴仆,竟是持刀相协,认识的人从天上请到地下任是没一个感到熟悉的,被人好劝待劝,至到拿出了留影石,总算是把这位筋脉断绝的魔后医好了。
医好后,这位魔后也不肯消停,魔王是折腾着外面的玩,那他就是折腾着魔宫玩。
老想着往外寻找自由,不过因为伤势没有大好反倒是被四座护□□流着逮了回去。
直倒有一回魔王闭关前刚巧要进洞府闭关,就见自己的魔后正欲向往自由,被魔王一个巴掌拍下地来,自此,安分守己。
烨离依旧数年如一日的偏爱着红色的衣裳,长长的墨发不再像是百年之前一般用玉簪发冠把它们束起来。
齐整光滑的头发在和煦的晨风中轻柔的飘荡,少了几分正气活泼,多了几分邪性随性,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千年坚冰,神色之间亦有疲惫,不再爱笑多了愁绪。
他这百年过的好似比起别的百年多了好长时间,难受而不得解脱,然后一次又一次深刻而清析的看清,谢枕已然离他而去的现实。
他试过那么多种办法来证明谢枕的存在,可可通天地的灵文上全然是否定,每一次的失败让他刚开始的眼泪都给磨没了。
&ldo;早知道,早知道就跟他好了&rdo;烨离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近乎未闻的说出了这句话,至少他们还在一起过,还有回忆。
可现在他的脑子里的回忆里的每一个阿枕都是站在他身边浅笑,他们甚至从未碰触过,烨离的心下酸涩,又想起当年那个怪异的男子还有可能存在的阿枕残魂。
他正欲抬起头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宽肩窄腰,身姿提拔的男人背对着他,朝前走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跑到那男人的面前,却是不小心的往前扑了一步,脚踝一歪,人就栽在了地上,手磕破在了地面上,擦出了几道带血的红痕。
但他没有多管,冲那背影喊道;&ldo;阿枕阿枕,是你吗&rdo;
那黑袍男人应是听到了声音转过了身来,冷硬的面容,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淡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不见一丝喜意。
额上还戴着一块墨色小巧的玉石,半束着冠羽,一身得体的黑色锻面上还用金红交织的丝线绣出了复古的暗纹,整个人看起来华贵俊雅。
那男人的眉眼只是轻轻的扫了扫地面上坐着的人,接着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便快步的走到烨离的身边。
高大宽厚的身体半蹲,带着不容小墟的威压,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说话时有种挠人心间的痒意,男人皱了皱眉,声音从唇齿之间流露;&ldo;疼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