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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是将扫雷直升机的操纵系统电脑化吗？&rdo;

杂贺点点头，&ldo;就是那个。&rdo;

&ldo;我在公司报上曾经看过介绍，怎么了吗？&rdo;

&ldo;没事。&rdo;杂贺摇了摇头。&ldo;只是问一下你知不知道。&rdo;

三岛觉得他很奇怪。

三岛喝完一瓶啤酒和姜汁汽水后，两个人走出那家店。冷风吹来，脸都有点冻僵了，&ldo;要不要我送你？&rdo;三岛拿出车钥匙问杂贺。

&ldo;不，不用客气了。&rdo;杂贺笑嘻嘻地说。

三岛觉得自己和对方并没有那么熟，不必坚持要送他。所以，他轻轻举起手说：&ldo;再见。&rdo;转身离开了。

但背后随即传来沉闷的声音。回头一看，高大的杂贺倒在柏油路上。三岛惊讶地跑了过去，&ldo;你没事吧？&rdo;

杂贺的脸色发黑，喘着气说：&ldo;没事，只是喝太多了。&rdo;

三岛刚才看到他喝酒，觉得那点波本酒不至于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于是，他扶着杂贺去附近大楼屋檐下休息。

&ldo;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rdo;三岛说完，走向劳动会馆，听到杂贺在身后自暴自弃地说：&ldo;不用管我。&rdo;

三岛把车开回来时，发现杂贺已经不见踪影。三岛以为他体力恢复后自己回家了，所以就慢慢把车子往前开。开了大约两百公尺后，终于发现了杂贺。他蹲在电话亭后方，三岛把车停在电话亭旁，按了一下汽车喇叭。杂贺抬起头，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三岛走下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说：&ldo;上车吧。&rdo;

杂贺迟疑了一下，不发一语地上了车。

&ldo;你住在哪里？&rdo;

&ldo;长滨。&rdo;

&ldo;刚好顺路，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醒你。&rdo;他让杂贺躺在后车座。

杂贺沿途几乎没有说话，但上了高速公路后，他突然问：&ldo;这是你儿子吗？&rdo;他似乎看到了贴在副驾驶座前的照片，那是智弘去远足时拍的。三岛回答说：&ldo;对。&rdo;

&ldo;几岁了？&rdo;

三岛原本想回答，如果他活着的话，但临时改变了主意，这种事没甚么好故弄玄虚的。他说：&ldo;已经死了。&rdo;

他看不到杂贺的表情。沉默了几秒后，杂贺表达了感想。

&ldo;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rdo;

&ldo;是啊。&rdo;之后，两个人完全陷入沉默。

下了长滨交流道，杂贺说，他要在那里下车，但三岛不可能让一个病人在周围没有民房，也没有商店的道路中间下车，于是，继续往市区开。这时，杂贺才终于说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ldo;不好意思。&rdo;杂贺下车后，向他道了谢。那时候，他的体力似乎已经恢复。

&ldo;不客气，你赶快进屋吧。&rdo;

杂贺举起右手向他敬礼，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三岛目送他进屋后才离开。当时，三岛觉得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两天后，三岛才发现不对劲。

他找不到放在皮夹里的员工识别证。识别证和信用卡一样大，皮夹里还放了好几张其他的卡，所以他没有立刻察觉遗失。

他回想最近的行动，但再怎么努力回想，也不记得曾经把识别证从皮夹里拿出来。进入核电厂时需要其他识别证，他并没有放进皮夹。唯一的可能，就是拿皮夹时，识别证不小心掉了出来，但他把皮夹倒过来用力甩了好几下，插在皮夹里的其他卡片都没有掉下来。

五天后，他还是没找到，正打算向公司报失，没想到接到了意外的电话。电话是敦贺车站打来的，说有人捡到了他的员工识别证，请他去车站领取。车站可能向公司打听了他的电话，但即使他问为甚么自己的识别证会在车站，站务人员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一个客人捡到后交到窗口，也没有留下那位客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