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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惶恐立刻变成了释怀，尽管莱姆依旧对自己很生气。

萨克斯回望莱姆，神情有点怪异，目光聚焦于他的方向，&ldo;我现在用的是阿尔冈昆工人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个摄像头。你看得见我吗?&rdo;

&ldo;看得见，看得见。但是你还好吧?&rdo;

&ldo;只是鼻子里吸入了一些恶心的脏水。但我没事。&rdo;

莱姆继续问道：&ldo;发生了什么事?那道电弧闪络……&rdo;

&ldo;那不是电弧闪络。电池不是用来制造电弧闪络的。阿尔冈昆公司的员工告诉我，电池没有足够的电压。不明嫌犯所做的就是制造炸弹。显然，你用电池可以做成炸弹。封掉安全装置，再过度充电。那样会制造出氢气。当水面碰到端子时，电池短路，火花点燃氢气。那就是所发生的事。&rdo;

&ldo;医生有没有查看过你的身体状况?&rdo;

&ldo;没，不需要。爆炸声音很响，我被飞出的某块塑料片砸中。甚至没有导致瘀伤。冲击力将我撞倒，但我一直把通道门举在水面之上。我认为通道门没有受到太严重的污染。&rdo;

&ldo;好的，艾米‐‐&rdo;他的声音突然中断。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多年之前就达成了一条不言而喻的迷信想法：他们永远不会以对方的名字来称呼彼此。心烦之下，他差点念出了她的名字，&ldo;好的。那么他是这样进去的。&rdo;

&ldo;肯定如此。&rdo;

他此时才发现汤姆走向墙壁。护理员拿起血压监测仪，包裹在莱姆的手臂上。&ldo;别做那个‐‐&rdo;&ldo;安静。&rdo;汤姆喊了一声，让莱姆安静下来，&ldo;你脸庞充血，还在流汗。&rdo;

&ldo;汤姆，这是因为我们的犯罪现场发生了一起该死的事件。&rdo;

&ldo;你头痛吗?&rdo;

他确实头痛，可他却说道：&ldo;不。&rdo;

&ldo;别撒谎。&rdo;

&ldo;稍微有点痛。没什么。&rdo;

汤姆把听诊器放在莱姆的胳膊上，&ldo;抱歉，艾米莉亚，我需要他安静三十秒钟。&rdo;

&ldo;好的。&rdo;

莱姆再次开始抗议，可他随后决定，自己越早量好血压，就能越快回去工作。

他毫无知觉地注视着气囊渐渐鼓起，接着汤姆放掉血压计气囊里的空气，同时仔细倾听。他扯掉了尼龙搭扣，发出响声，&ldo;血压很高。我想要确保血压不会再升高了。我现在将要料理好一些事情。&rdo;

这是种委婉说辞，莱姆曾直截了当地称之为&ldo;屎尿之事&rdo;。

萨克斯问道：&ldo;汤姆，你那儿出了什么事?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莱姆竭力让自己的嗓音保持平静，也是为了隐瞒他怪异地感觉自己很脆弱的事实。然而他也吃不准，这到底是因为萨克斯差点丧命，还是为了他棘手的身体状况。

他也感到尴尬。

汤姆说：&ldo;他血压很高。我想让他立刻挂断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