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養隻貓吧,不要在太夜的街上走,小城治安向來不好。
該死的,僅是治安不好嗎?老板額頭冷汗森森。
感覺敏銳的聚在後脖上同時無情的告訴他,不要隻顧著前面,後面也要注意著,會有東西在你不知不覺時綴在你背後。
後頸癢癢的,汗珠沿著發根一直流,一滴滴的濕在脖子上。
他清晰的感覺到,隻要他一動,那後果都是極可怕,它關乎生命。
背後的東西,一開始就沒掩飾它的意圖。
他的生命就懸在那脖子的一小段,那就是他生命的長度?
心底的意識尖呼起來,他被一個可怕的物體盯住了。比車外的更可怕。
它賭在他的脖子上,隻要他一動,
一動的話……
恐懼在一點點啃食著,老板牽著觸之即斷的線。
突的,他的眼珠幾乎要跳出來。
人影揮動的棒子當頭砸下。巨大的棒影絕對可把汽車砸成肉餅。
有這樣大的棒子麼?影子可以砸死人?或許是可以的。
老板再也受不了,
維持平衡的那一根線,崩的生生斷開。
恐懼裂開無數的眼臉同時向他發笑。
長長的街道裡,墨綠的車子吼沖著,它甚至完全不顧前面有的是什麼。
破,車的一個側窗突的碎裂,玻璃片子撤落了一街。
車子發狂的向前沖,甩開那個影子,甩掉它們。老板知道它還在,它就在背後。
那毛癢癢的感覺尖銳了起來,背後的東西似是張開了血盆的大口。
他能做的就是回頭。
有銳利的東西在他轉頭的一剎劃過了他的喉。
老板不可置信的摸著一手鮮血,不甘心的瞪眼向後車座的暗黑。
隆,車子斜斜的撞上了一偶燈柱,昏黃的街燈灼灼的一連閃跳。
可怖又空洞的回響在他變得黑暗的世界裡漸漸隱沒。
二六来意
一星期就這樣過去了,趙婷大躺在床上,盯著天花也不知想什麼好。
這屋子在短短的一個星期裡就剩了她一人。
胖子出事來,文逸公司就怪事不斷,連老板和李玲都出了意外,文逸也恍如消失了一般,無從找起。
他是不幹了,可怎也得跟人家就一聲吧。
李楓在回來的每二天就搬走了,什麼也沒跟她說。她知道的大多還是從公司同事裡聽來,說得有點可怕。
她可沒信那些七嘴八舌得來的。
她對李玲沒什麼好感的,也就沒到醫院探望過,至少知道李玲跟胖子是不死不活的。老板可就沒那麼行運,撞車就那樣完了。
趙婷嘆了口氣,倍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