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纪池才讷讷地说。
纪池的电话打不通,方溏也没有在小屋里找到他。
下雨了,方溏没带伞。
他只有淋着雨一路又走回家。
路有些滑,方溏有几次差点摔倒。
这天气,太糟糕了。
走回家的时候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家了,他有一种轻松感。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不想让爷爷发现他被淋湿了,爷爷眼睛不好,大概可以蒙混过去。
可是当他进了院子看到眼前的一切,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
爷爷就倒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
&ldo;爷爷!&rdo;
方溏大喊着冲了过去。
爷爷的身上流了很多血,几乎把衣服都染红了,天在下雨,红色被雨水冲刷,血水几乎染红了整个院子。
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是枪口!
怎么会是枪口呢?
身体已经僵了,胸口的血洞里再没有血流出来。
方溏伸手一探,没有了呼吸。
这表明。
爷爷走了。
爷爷……走了?
方溏不敢相信这一切。
中午还在一起吃饭。
他吃了虾,平时舍不得吃好的,因为自己的劝说才吃的。
出门去找纪池的时候,爷爷嘱咐把纪池一起带回家。
但是他怎么‐‐
没有说一声,就走了。
自己竟然不知道凶手是谁。
方溏把爷爷的身子抱了起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上响起了惊雷,雨越下越大,好像想把地上的血迹冲淡,来掩饰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方溏轻轻地说:&ldo;我没有家了。&rdo;
纪池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也没有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