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是条疯狗,蛮劲这么大。
陈彬知道怎么断他软肋,&ldo;那姓夏的姑娘,我就不去找她了。让她好好读书。&rdo;
空气静止了一秒。
祁正不动了。
他出门的时候六点半,死要面子半天,还是没耐住双腿。
她说过,晚会七点开始。
可能这会儿已经上台了吧。
她跳舞什么样儿,他想象不出来,成天软了吧唧的,能跳出什么花来。
可她又是那么耀眼的姑娘,她不站在舞台灯光下,谁站?
他不能独享,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就让她永远那么漂亮着吧,这个鬼地方的黑暗,肮脏,由他来承担。
祁正真的没再反抗,任他们打,陈彬先是惊愕,而后觉得眼前这一幕太过讽刺,大笑出声。
&ldo;祁正啊祁正,你他妈也有今天。&rdo;
祁正多牛逼,名字传出去,他们这群街头巷尾的谁不怕上三分。
可惜,就是这么个人物,此刻烂泥似的匍匐在地上,脊梁骨再硬有什么用,他的心软了,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
棍棒没轻重。
一开始似是不敢相信祁正就这么任他们揍,试探了几下,一群人胆子变大,拳脚也上来了。
他结下的仇太多太多。
收手还算干脆,陈彬气他处处压制他,又见不得他半死不活的样子,骂了两声,喊停。
一行人情绪激动,还没尽兴,机会难得,各个儿兴奋的像犯了瘾的,平时没见这么牛气过,今天倒是争着出头泄恨了。
陈彬气不打一处来,抬高声音:&ldo;走!&rdo;
他动怒,八个人才堪堪停手。
临走前,祁正半边脸从地上摩擦着转过来,叫住他。
&ldo;喂。&rdo;
陈彬回头,被一双眼钉住。那里面没有一丝光,漆黑而阴寒,几近恶鬼。
&ldo;记住你的话,敢找她,我一样一样还给你。&rdo;
他今天是手下败将,明明该落魄,该万念俱灰,可是尽管脸上全是伤,趴在地上,陈彬找不到他的颓然之气。
他似乎忘了,挨打对曾经的祁正来说是家常便饭,没什么是他咽不下去的。
陈彬不想记住,祁正逼他记住了。
这事儿要怎么往外传,祁正懒得管。
他松开全程紧握的拳头,太用力了,手掌被指甲抠破一道口子,血流了一手。
手心那张粉色的入场券被弄脏了,沾湿了一半,&ldo;入场&rdo;俩字看不清。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