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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当然。&rdo;罗曼啜了一小口拿铁，从容地拿起餐巾抹抹上唇，再放回膝上。&ldo;她死了不是吗?听说了，你们今天下午找到的尸体。&rdo;

&ldo;是这样。&rdo;怀迪说道。　　&ldo;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有损小区的名声。&rdo;

怀迪双手交叉于胸前，定神瞅着罗曼。　　罗曼又咬下一大口牛角面包，嚼了几下，然后喝了口拿铁。他往后一坐，勾着腿，用餐巾按按嘴角，然后迎上怀迪的目光。又来了，西恩心想，这已经渐渐成为他工作中最令他觉得无聊的事情之一了‐‐这种虚张声势的装傻比赛，你他妈瞪我我他妈瞪回去，比狠比硬，比谁先把谁瞪瞎瞪输了。　　&ldo;没错，警官，&rdo;罗曼终于再度开口，&ldo;我是认识凯瑟琳&iddot;马可斯，没错。你跑这一趟就是要问这个吗?&rdo;

怀迪耸耸肩。　　&ldo;我是认识她，而且我昨晚还在家酒吧里看到她。&rdo;

&ldo;而且你还跟她讲过话。&rdo;怀迪说。　　&ldo;没错。&rdo;罗曼说。　　&ldo;你们讲了什么?&rdo;西恩问。　　罗曼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怀迪，仿佛西恩完全不值得他再多搭理一下似的。　　&ldo;她是我一个朋友的马子。她喝醉了，所以我就叫她别在那边丢人现眼，要她赶紧跟她那两个朋友回家去。&rdo;

&ldo;你朋友是谁?&rdo;怀迪问。　　罗曼冷笑一声。&ldo;少来了，警官。你知道是谁。&rdo;　　&ldo;那你就讲啊。&rdo;

&ldo;巴比&iddot;奥唐诺，&rdo;罗曼说，&ldo;高兴了吧?凯蒂&iddot;马可斯是巴比的马子。&rdo;　　&ldo;现任马子吗?&rdo;　　&ldo;嗯?&rdo;

&ldo;她是他现任的马子吗?&rdo;怀迪重复道，&ldo;她目前还是他的马子，还是她曾经是他的马子?&rdo;

&ldo;当然是现任。&rdo;罗曼回答。　　怀迪低头又写了几个字。&ldo;呃，这跟我们听到的有点儿出入哪，罗曼。&rdo;　　&ldo;是吗?&rdo;

&ldo;是啊。我们听说她七个月前就把巴比给甩了，是他还死缠着人家不放。&rdo;　　&ldo;女人嘛，你也是知道的，警官。&rdo;

怀迪摇摇头。&ldo;不，我不知道，罗曼，你不妨说来听听看。&rdo;

罗曼合上他正在看的报纸。&ldo;她和巴比分分合合了好几次。她一下子宣称他是她今生的最爱，一下又把他晾在一边痴痴空等。&rdo;

&ldo;在一边痴痴空等，&rdo;怀迪对西恩说，&ldo;哼，是吗?你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你认识的那个巴比&iddot;奥唐诺吗?&rdo;

&ldo;一点儿也不像。&rdo;西恩说道。　　&ldo;一点儿也不像。&rdo;怀迪随声附和。　　罗曼耸耸肩。&ldo;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就这样。&rdo;

&ldo;好吧。&rdo;怀迪再度低头动笔。　　&ldo;罗曼，昨晚你离开雷斯酒吧后又去了哪里?&rdo;　　&ldo;我们去城里参加一个朋友家的阁楼派对。&rdo;

&ldo;哇，阁楼派对!&rdo;怀迪说道，&ldo;我一直都很想参加这种派对，去开开眼界呢。特调毒品，模特儿辣妹，一群白种佬围着听饶舌歌，幻想自己有多酷、多风光……等一等，你说&lso;我们&rso;，这&lso;我们&rso;是指你和这边这位来自异想世界的艾莉瘦干巴小姐吗?&rdo;

&ldo;麦珂拉，&rdo;罗曼说，&ldo;是的。麦珂拉&iddot;黛芬波，如果你想写下来的话。&rdo;　　&ldo;哦，当然，这我当然得写下，&rdo;怀迪说道，&ldo;这是你的本名吗，蜜糖?&rdo;　　&ldo;啊?&rdo;

&ldo;你的本名，&rdo;怀迪说，&ldo;是麦珂拉&iddot;黛芬波吗?&rdo;　　&ldo;嗯，&rdo;麦珂拉的眼睛一下显得更凸了，&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你妈生你之前是不是看了很多肥皂剧?&rdo;

麦珂拉叫道：&ldo;罗曼!&rdo;　　罗曼举起一只手，看着怀迪。&ldo;我刚说过了，你我之间的事不必把别人扯进来，你难道没听懂吗?&rdo;

&ldo;怎么，不高兴了?想跟我来克里斯托弗&iddot;华肯那套，耍狠耍刁是吗?好啊，那就来啊。大不了把你铐回队里，铐到我们把你不在场的证明弄清楚了再说。怎么，你明天应该没事吧?&rdo;

罗曼的表情动作一下子全冻结住了。这是西恩看过很多罪犯在警察一耍起狠来时，都会出现的反应‐‐完全的退化，几乎叫你以为他们连呼吸都停止了，可两眼却还死盯着你，黑暗、冰冷、遥不可及。　　&ldo;我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警官。&rdo;罗曼说道，无波无纹的声调。&ldo;我很乐意提供给你所有曾经在派对上看到我的人的名字。另外，雷斯的店员托德&iddot;连恩也可以为我作证，我离开雷斯酒吧绝对已经是两点以后的事了。&rdo;

&ldo;对嘛，这才对嘛。&rdo;怀迪说道，&ldo;嗯，接着我们来聊聊有关你那好朋友巴比的事吧。他呢?哪里能找到他?&rdo;

罗曼的嘴缓缓地咧开了，眼底浮泛着盈盈笑意。&ldo;哦，你会爱死这个。&rdo;　　&ldo;这怎么说，罗曼?&rdo;

&ldo;如果你们认定巴比跟凯瑟琳&iddot;马可斯的死有关的话，嘿嘿，你真的会爱死这个了。&rdo;

罗曼用他深具侵略性的目光往西恩这边一扫。西恩觉得自从听到伊芙&iddot;皮金提到巴比和罗曼的名字以来的那股兴奋感倏地一扫而空。　　&ldo;巴比，巴比，巴比。&rdo;罗曼叹了口气，眨眨眼，方才转过头去面对怀迪和西恩。&ldo;星期五晚上巴比因为醉酒驾车被警察拦了下来，&rdo;罗曼又啜了一口拿铁，然后缓缓地把没说完的话继续吐出来，&ldo;整个周末都被关在牢里哪，警官。&rdo;他伸出一只手指，在两人面前来回晃，&ldo;这种事你们不是都会先查过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