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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在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有太多的收获，但有些疑点已经弄清。约翰&iddot;德&iddot;海一边反复地看着手中的照片，一边听我介绍情况。

&ldo;死者叫约瑟夫&iddot;卡塔诺，几年前曾当过电影配角演员，但是在好莱坞，而不是本地，所以实际上他并不知道纽约电影界目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带着宝丽来相机出现在各种聚会上，事后出售所拍的照片。他绝对进不了卡尔洛&iddot;吉纳弗里奥的家，所以，这些照片是从哪里弄到的，还是一个谜。&rdo;

海慢慢地点点头，他将手中的照片摊在桌子上，仔细地一张张浏览。就在此时，其中的一张引起我和菲尔的注意，海也立刻发现人群中的一个人。

&ldo;约翰&iddot;乔丹。&rdo;他小声地说。

我点点头，正是约翰&iddot;乔丹，这可是一个新的突破点。自从受贿的检察官被人杀死在吉纳弗里奥的酒吧室后，当时调查此事的警官将所有出席聚会的名人们查了个遍，每个人都单独询问了一次，详细地了解聚会的每个细节，但记录上没有约翰&iddot;乔丹的名字。照片表明他也参加了那次聚会，这倒是个新情况。所有被询问的客人都没有提起过他，这里面肯定有某种原因。

&ldo;约翰&iddot;乔丹，&rdo;海重复着，&ldo;还有他的夫人玛西娅&iddot;乔丹。&rdo;

我又点点头：&ldo;玛西娅&iddot;乔丹，娘家姓费布瑞，是吉纳弗里奥的私生女。同样，警方也不知道她也参加了那次聚会。&rdo;

&ldo;这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吗?&rdo;海问。

我耸耸肩。&ldo;约翰&iddot;乔丹多年来一直有属于魔帮的嫌疑，并不是因为他同吉纳弗里奥的女儿结婚，才进入这个圈子。正相反，是因为他围着这个圈子转，认识了魔帮头子的女儿。他的名声很臭，他本人也需要借助魔帮的势力，达到在影视界往上爬的目的……&rdo;

我停顿下来，因为海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拿起电话，通报了自己的名字，集中精力地听着。我注意到，他额头上的皱纹在渐渐加深。

&ldo;谢谢。&rdo;他告诉对方，&ldo;是的，当然，我会派人马上赶到。&rdo;

放下电话，他眯起眼睛。&ldo;你现在立刻开车去利沃曼-黑尔电影公司的摄影棚，女演员卡罗&iddot;霍姆斯被打死了。她的搭档约翰&iddot;乔丹手中的手枪射出了子弹。&rdo;

敲门声越来越响。

&ldo;约翰，开开门，见鬼!听着，嘿!约翰!双面雄魔&iddot;乔……&rdo;

听到对方叫他的外号，约翰&iddot;乔丹咧咧嘴。这个外号双面雄魔&iddot;乔是生活优越的象征，是那些阿谀奉承的评论家们送给他的。乔丹坐在镜子前，集中精力慢慢地、将脸上白色的化妆品抹下来，欣赏着自己这张古铜色修饰完美的脸，即使他通宵狂欢一夜，第二天他的面孔也永远会像电影里出现的那样完美无瑕。至今仍没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尽管他们努力到处寻找证据。这次他们也不会成功的，约翰&iddot;乔丹是凶手‐‐一派胡言，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任何人。

但是卡罗&iddot;霍姆斯被枪杀了!

她不能再活下去，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一件强加于她本人的事件里。就好像一场雪崩，呼啸着将所经过之处的所有人都卷走，她也不例外。是所有的人吗?乔丹盯着镜子，摇摇头。

&ldo;约翰!快开门，该死的，开门!要不我就踹开门了!&rdo;

乔丹笑了。是迪克&iddot;惠特克。他是负责管理道具的，对剧组所有的人来说，他好比是一位好大叔。他给明星们递止痛片和煮咖啡。如果莫斯塔克斯对那些跑龙套的女演员怒骂咆哮的话，他就去安慰那些女士。或者是鼓励那些因出错而垂头丧气、没有信心的演员们重新振作起来。此刻，他肯定是来安慰乔丹的。

乔丹站了起来。他听出，惠特克的确下决心要砸门了。难道有人认为我会作出什么意外的事吗?乔丹轻蔑地撇了一下嘴。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会挺过去的。他现在要为自己着想，而不是关心那个死去的卡罗&iddot;霍姆斯。

乔丹用钥匙扭开锁，用力打开门。惠特克看着他手中的梳子和镜子前的化妆品，本来焦急的面孔舒展开来。看得出约翰&iddot;乔丹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惠特克解释说，他到乔丹这里来只是例行公事。

&ldo;凶杀组的警察来了，约翰尼‐‐好孩子。&rdo;他特意这样称呼他。&ldo;打起精神，我的孩子，我们……&rdo;

&ldo;不要叫我约翰尼，烦人。&rdo;

&ldo;好的，好的，双面雄魔&iddot;乔。尽管如此，如果你一直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会给警察一个不好的印象。还有，忘了莫斯塔克斯扔到你头上的东西吧。你不是很了解这个该死的希腊人吗?&rdo;

&ldo;我认识一打子该诅咒的、像莫斯塔克斯这样思考问题的人。&rdo;乔丹咕哝着。

迪克&iddot;惠特克耸耸肩，一言不发。

约翰&iddot;乔丹注意到惠特克并不需要声称自己不属于他刚才所骂的那一类人，他微笑着朝门外走去，感到后背上散落着惠特克吃惊的目光。

在更衣室与临时出租的摄影棚之间是一条宽宽的、空荡的走廊，此刻异常的安静。心情紊乱、默不作声的电影演员同凶杀组的警察们都站在一起，双方都可以感觉到一种少见的对抗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