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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挺高兴的，遂起身翻出冷冻的肉包们，放进碟子里下锅蒸熟。

肉包们硬邦邦的，砸在碟子上哐哐响。

高穹听着这响声，也觉得挺高兴。

下午时分，应长河给他打电话说他的禁足取消了，章晓继续。

章晓也醒了，打算送他出门。

&ldo;你不能离开家。&rdo;高穹说，&ldo;我现在回文管委值班了，大家都要值班。&rdo;

&ldo;我知道。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医院不能探视。&rdo;章晓披着大衣，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ldo;很冷啊，你走不走？&rdo;

&ldo;走。&rdo;刚刚的高兴劲儿消失了，高穹感觉章晓似乎在驱赶他，&ldo;好吧，明天见。&rdo;

章晓一愣：&ldo;明天你也来吗？明天是初一，放假了。&rdo;

&ldo;放假不可以吗？&rdo;高穹想起他在电梯里问自己问题的语气，&ldo;放假不可以来找你吗？&rdo;

章晓睁大了眼睛，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红了。

&ldo;可、可、可以。&rdo;他结结巴巴，&ldo;可以的。&rdo;

&ldo;因为应长河让我明天来接你去医院。&rdo;高穹补充说。

章晓：&ldo;……&rdo;

他挠挠鬓角，笑了笑，有些尴尬。

&ldo;那，明天见。&rdo;高穹伸手掸去他肩上细小的雪沫。

&ldo;明天见。&rdo;章晓低声回道。

第25章检测（1）

第二天，高穹果然准时来了。

按照他平时习惯性迟到的特点，章晓以为他说七点到，至少要到七点半才来，结果高穹六点就来了。

带着一身雪沫和寒冷的空气，和一点儿快活，高高兴兴地给他打电话：&ldo;你好。你起床了么？&rdo;

章晓其实直到快天亮时才勉强眯了一会儿眼，此时仍旧是迷迷糊糊的：&ldo;起了，你等等。&rdo;

两人热了速冻包子，糙糙吃了早饭，立刻拎着杜奇伟的行李出发。

高穹昨天回文管委值班之前先去了一趟危机办，把杜奇伟的照片交给了危机办的人。秦双双不在，秦夜时也不在，他放心不下，还放出自己的精神体试图恐吓对方。但他那头狼身上的红色还未消退完，危机办的姑娘们围着那头粉色耳朵和粉色尾巴的狼，眼里都是潋滟水光。

恐吓完全没有效果，高穹决定不把这个细节告诉章晓。

&ldo;我已经帮你把照片上交了，你放心。&rdo;他说。

章晓心不在焉地看着站名：&ldo;嗯嗯。&rdo;

得不到赞赏，高穹带着点儿失落，接过了他手上的行李。地铁里很空，这个热热闹闹的城市一到春节便空得可怕，熙攘人群从此分散往东西南北各地，待过了节，又从各个方向重新回到此处。高穹没经历过长途跋涉，也没体验过春运，他只觉得地铁真空，位置真多，他和章晓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一路晃荡过去。

今天凌晨的时候，因为有新的病患需要进入重症室，情况基本稳定的杜奇伟被转到了特级病房。

危机办的人二十四小时在房外值守，房内装着摄像头，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照看着。这是秦夜时给章晓打电话的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