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却只是一笑,又看向一脸呆愣,不断的摇着头的安姨娘,继续道:&ldo;现在你来跟我说…我是你的女儿…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我若是你的女儿又怎么会吃如此多的苦?呵呵…我告诉你,我宁愿自己是她的女儿,也不要是你的女儿。&rdo;指向徐氏,眼中的泪水不断的落下来,一席话下来,仿佛用尽了力气,忽的跌坐到了地上。
&ldo;春儿…春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rdo;安姨娘顾不得疼痛,爬到春儿身边,哭着模糊不清的说道,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的女儿受如此多的苦!
&ldo;你走开,你走…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没有娘,我没有…&rdo;春儿忽然大喊道,重重的推开安姨娘。
&ldo;春儿…&rdo;安姨娘跌躺在地上,满脸泪水,瞧着春儿,心中疼的要命。
景傲坐在一旁,脸色沉黑,直觉得景家亏欠了春儿太多,叹了一口气,朝着春儿道:&ldo;春儿,这些年来苦了你。&rdo;
春儿却是未听到景傲的话,双眼恨恨的瞧着安姨娘,突然猛的上前,扑向安姨娘,到安姨娘的脸左侧,死死的咬住了安姨娘的耳朵。
&ldo;啊‐‐&rdo;安姨娘大叫起来,痛得昏了过去。
春儿却是不肯松口,死死的咬着,竟生生将安姨娘的耳朵咬了下来。
正厅里的人都是白了脸色,连景傲与楚大夫都是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
沈家三口直往角落里躲去,沈小夏的小脸早就吓的煞白,紧紧的拉着徐氏。
两个小厮停了自打巴掌,愣愣的瞧着躺在地上,少了左耳不断流着血的安姨娘,胆战心惊。
景越良的脸色也是十分苍白,竟愣愣的瞧着安姨娘与春儿,没有什么反映。
&ldo;哈哈,好玩,好玩…&rdo;一边的景亦贤站起身来,跑到两人身边,朝着春儿道:&ldo;好,好,咬得好。&rdo;
春儿双眼猩红,嘴中还咬着那只耳朵,不断的有血流出来,张嘴,那只耳朵便从口中落了出来,见了景亦贤,眼中骇人的恨意消散了些,猛得昏了过去。
正厅里的侍卫们退了三人几步,朝着景傲拱手问道:&ldo;老太爷,现在该如何是好。&rdo;
&ldo;先把二小姐送到清香院里去,好生照顾着,再把这女人送去晴薇院,找个大夫来为她止血,等她醒过来再做处置。&rdo;
&ldo;是,老太爷。&rdo;侍卫们领命,瞧着地上昏迷的两个女人,还有那滩滩血迹,面色也是有些发白的上前,将两人分别送往两个院子。
正厅内已是一片沉寂,有丫环进来收拾了那些血迹,又立即低着头退了出去。
景傲瞧着那些人,深思了一会,这沈大安一家虽被春儿十分过分,这一切却是安姨娘自个惹出来的,便朝着沈大安道:&ldo;你们将你们的儿子带回去吧,从今以后,与我们侯府再无瓜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夫想你们定是知晓的。&rdo;
沈大安瞧着景傲峻厉的眼神心中一惊,急忙跪了下来道:&ldo;是,是,大老爷,小民省得。&rdo;他们不过是小小的平民,这侯府不怪罪于他们先前如此对春儿便算好的了,现在赶快离开这里才是真的。
徐氏见自家老爷如此说了,也不敢多话,拉着沈小夏一起跪下了身子,跟着沈大安嗑头。
&ldo;他便是你们当初换来的儿子。&rdo;景傲见他们如此,想他们也无胆在外说起此事,便指着景亦贤道。
沈大安与徐氏一愣,看向景亦贤,却见景亦贤朝着他们&ldo;呵呵&rdo;一笑,如同傻了一般,心中同时打量着,他…他是自己的孩子吗?
&ldo;来人。&rdo;景傲朝外面唤道。
立即有侍卫进了来,朝着景傲拱手:&ldo;老太爷。&rdo;
景傲指了指沈家三人与景亦贤,吩咐道:&ldo;带他们四人出去。&rdo;
沈大安很是自觉的起了身,徐氏拉着沈小夏亦是起了身,看向沈大安,一起瞧向景亦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