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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哪知次月，皇后产子，为死胎。

皇后伤心悲痛，让皇帝派士兵去玄罗寺抓来忽弥，责问其招摇撞骗，明明向天祈愿，为何得此结果。

忽弥却说得轻淡：&ldo;此乃天意使然，出家人无力胜天。&rdo;

此话彻底激怒皇帝，将其打入天牢，欲斩首。

因沈卓渊信佛，每年都会去玄罗寺吃斋念佛，他同沈霄提及此事，沈霄最终设法将忽弥救下。忽弥念此重恩，将自己随身木牌赠予沈霄，并承诺，见此木牌可帮其还愿一次。

沈霄听闻忽弥大师曾周游列国，习得慑妖的咒经，遂请他出山协助此事。妖为异类，忽弥虽为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杀生，却也不允许恶妖在人界为非作歹。

&ldo;大师，暂先如此，我同她审问一二。&rdo;沈霄颔礼说道。

忽弥遂停止念经，睁开眼，沧桑的脸上一双眼炯然有神。

沈霄垂看地上正喘气的白翎：&ldo;一年前你自荐到月虹楼卖艺，我们调查你身世，却什么也未查到，也就当你所言为真，是个孤儿。沈帧如何知道我那日在月虹楼，他又如何知晓燃灯节那日我游船？我已三年未曾夜游覃河。&rdo;

他蹲下来，捏住白翎下巴，抬起她头，声色俱冷：&ldo;诸般巧合，你还有话可说？你可是沈帧养的一只妖？潜伏在月虹楼，调查我的行踪，以便他暗杀我？&rdo;

白翎虚弱喘着：&ldo;我同皇帝并不认识，也不是他养的妖。&rdo;

&ldo;哦？&rdo;沈霄道：&ldo;你一只妖物，不好好在深山里修行，亦或可以靠着姿色和妖术谋取私利，却偏偏来我这月虹楼当个辛苦的乐女？你倒是说说，有何理由让你这般做？&rdo;

白翎眸光瞬颤，咬着唇，身子颤抖，双翼渐渐收缩恢复为手臂。后背羽毛脱落，露出人形雪白的肌肤。

她缓声道：&ldo;为了报恩，为了可以以一种合适的方式接近他。&rdo;

&ldo;报恩？&rdo;沈霄惊诧这个回答，松开她下巴，问：&ldo;谁？&rdo;

白翎脑中映出那人身影，眸中柔色酝起，念着那曾于梦中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ldo;穆向南。&rdo;

娓娓道出两人相识之时。

白翎真身为画眉，四年前她被一捉妖的道士重伤，逃飞到一林间，浑身是血掉落草地。待醒来，正躺在一少年掌中，双腿和翅膀的伤处已被清洗包扎。

那少年正是随寨主步胜一行人出来运镖的穆向南。那时他正在林间拾木材以便夜晚燃火，见到受伤的画眉，便救下来。

白翎醒来听到有人笑侃：&ldo;咱出门也得靠打猎补充伙食，你却还浪费药草帮这鸟儿包扎，依我看，不如今晚把它烤了，吃顿鸟肉也行。&rdo;

穆向南顿时将她护在怀里，急急道：&ldo;不行！这是我救的鸟儿，谁也不许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