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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正式上课，&ldo;地中海&rdo;在前面讲得绘声绘色，教室里鸦雀无声。

不知过多久，莫可焱忽然问：&ldo;你和李久路什么关系？&rdo;她没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讲台。

马小也愣怔片刻，也不知怎么，下意识就说：&ldo;没关系。&rdo;他看她一眼：&ldo;我们小学和初中都是同学，当妹妹照顾来着。&rdo;

&ldo;这社会，兄妹必出奸情。&rdo;

马小也没搭腔，反过来玩笑说：&ldo;你这么关注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吧？&rdo;

莫可焱冷哼一声。

他压低声音：&ldo;排着去，这学期可轮不到你。&rdo;

&ldo;不好意思我也排满了，姑奶奶没时间。&rdo;

莫可焱别过头，虽是这么说，却淡淡勾了下唇。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

放学时候，李久路先收拾好书包出来，在自行车棚等很久，才见马小也急匆匆跑来。

开学一个月有余，天色一天天变短，昏暗中，有些教室仍然亮着灯。

操场没有几个学生了，自行车也零零散散，只剩几台。

久路迎上几步，没等说话，马小也便抢先道：&ldo;刚跟我同桌说了去打球，你去不去？&rdo;

他垂着头，对上李久路淡淡的目光，明明没做什么，却莫名心虚。马小也挠挠后脑勺：&ldo;她这两天老是不服我，竟挑衅，刚好晚上有时间，去玩一会儿。&rdo;

她想了几秒：&ldo;就你们两个吗？&rdo;

&ldo;还有梁旭、黄伟光和于晓他们。&rdo;

久路手指绕着书包带子：&ldo;我不去了，你也别太晚，明天还要上课。&rdo;

她朝他抿唇笑了下，转过身，往车棚外面走。

刚迈了两步，马小也忽然拉住她手腕，将人拽到身前，仿佛犹豫两秒，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碰一下。

这是目前为止，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李久路心绪没什么变化，两人心照武宣的分开来，她下意识看看周围，又抬起头看他。

马小也避开她目光，弯身开锁；&ldo;我还是把你先送回去，再找他们吧。&rdo;

&ldo;不用，我自己行的。&rdo;久路怕他真要送她，挥挥手，匆忙走开。

马小也高声喊：&ldo;晚上给你打电话！&rdo;

李久路到家已经七点，天越发暗。

大门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来，在地上投下两个橘黄光影。

老人院的铁门紧紧关着，高墙里也有隐隐的灯光，却是森白的、冷清的。

久路拿出钥匙，打开门旁那道小门。

院里状态和往日相同，有人散步，有人跳广场舞，凉亭里还有两个爷爷在下棋，又在为谁悔棋而争吵不休。

久路脚步微顿，感觉出一丝异样，仿佛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自己目光也被什么牵动，向老宅的回廊看过去。

江曼叫她，久路视线半路偏离，母亲穿着白褂子，从老宅的楼梯上小心翼翼走下来。

&ldo;路路，回来这么晚？&rdo;

李久路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被褥：&ldo;老师压堂了。被子抱去哪里？&rdo;她又往回廊里看了眼，暗影下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一高一矮，模样都不太熟悉。

江曼：&ldo;拿出来晾一晾，去去潮气。&rdo;

母女俩说着话，往院子角落走。

江曼老生常谈：&ldo;开学这么久，功课能不能跟上？妈妈和你讲，听不懂一定要问，不能再像中学一样……你知道的，给你弄进这个好班级，你周叔叔又求人又请客，你可不要辜负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