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禀报后,墨隐垂首静待自家爷的发怒,预想中的怒斥并未发生,他抬眼窥视,前方已空空如也人,哪里还有人影。
劫后余生的墨隐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嘟囔,&ldo;王妃多半是与爷赌气绝食了,莫不是真如灵璧所言,爷要跪搓衣板了罢……&rdo;
墨隐抓抓脑袋,慢吞吞朝前走,他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守在屋外的灵璧见洛辰脩急色而来,不曾阻拦,在他推开门时出声叫住他。
&ldo;王爷。&rdo;
洛辰脩顿足,却未回头,灵璧的态度不在如往常一样恭敬,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ldo;我家主子为了救王爷,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可我家主子的心思,您又知晓几分?&rdo;
洛辰脩一言不发,进屋后将门关上,便是此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心下一紧,阔步往里走,方行了两步便瞧见地上放着的三个铜盆。
两盆血水,一盆黑水,目光触及时,洛辰脩僵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这样的情形,不用多想,他已然明白这屋子里放生过何事。
她强行取蛊,在她遭罪时,他却一无所知。
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洛辰脩复又往里间走,行至床前,他缓缓坐下,慕挽歌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腋下,身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松散,可见肩窝处已包扎好的伤口。
昏睡中的慕挽歌额头仍有细汗,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洛辰脩伸手抚上她的眉梢,来到眉心,欲为她抚平。
&ldo;阿挽,对不起……&rdo;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挽歌翌日一早便醒了,洛辰脩不在府中,秦慕琤一听到她醒来,早早就到屋外守着,待她梳洗后出来。
屋中,为慕挽歌梳头的灵璧时不时望向妆台上的铜镜,心下的怪异感愈发浓了。
&ldo;主子,您醒来便一直神情恍惚的,可是身子不适?&rdo;
慕挽歌也望着铜镜中的人,抬手抚上脸颊,自言自语般呢喃,&ldo;今世我得的平稳喜乐,是他放弃一切,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rdo;
灵璧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待要再问,屋外传来秦慕琤的欢喜的叫唤声。
&ldo;姐夫,师姐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