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赵寒灼扭头钻进车里,张枝枝想跟着进去,刚探进一个脑袋,就听见赵寒灼冷漠的说:&ldo;你就坐外面!&rdo;
&ldo;……哦!&rdo;
张枝枝退出来和赵拾并肩坐在车辕上。
天色尚早,到处还是黑漆漆的,只有马车上两盏灯笼映出些许微光。
磕哒磕哒的马蹄声入耳,让张枝枝想到一句话:他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只为带来光明。
&ldo;你们每天都要这么早去吗?&rdo;
张枝枝好奇,远昭正常的早朝时间是卯时一刻,赵寒灼他们提前了可将近一个时辰的样子。
&ldo;嗯。&rdo;
赵拾应了一声,只专注驾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聊天对象。
张枝枝想起之前赵寒灼嫌自己吵,也没多问,憋着声靠在马车门上休养,心里有些懊恼,她要是早知道赵寒灼会起这么早,昨晚该等他睡了就起来洗肚兜的,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了。
一路沉默着到了大理寺,张枝枝和赵拾先跳下马车,她扭头还想扶赵寒灼,人直接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张枝枝摸摸鼻尖化解尴尬,赵寒灼扭过头一脸冷肃的看着她:&ldo;男女之防乃大忌,便是有同门情谊在,也该注意分寸!&rdo;
&ldo;……&rdo;
他的语气严肃,隐隐有责怪之意,猛然被这么训斥了一顿,张枝枝的小爪子就有点藏不住了,压了再压,最终还是气不过反驳:&ldo;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刚刚又不是我主动投怀送抱,是你突然拉我,才会惊了马,你这样的放在我们镖局,是会被我爹废了的!&rdo;
她好心缓解尴尬,他竟然说她不顾忌男女之防!真是狼心狗肺!
张枝枝在心里补了一句,脸颊气得胀鼓鼓,赵寒灼隔着马车与她对视:&ldo;那你爹废过几个人?&rdo;
&ldo;一个都没有!谁要是敢占我便宜,我打爆谁的头!&rdo;
张枝枝怒,对赵寒灼那点感激又荡然无存,只觉得他和那贺夫人也没什么两样,什么都不了解,就觉得她作风有问题。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亮出自己的小尖爪和尖牙,不容任何人质疑她的清白。
赵寒灼脸上的冷肃消散,眉眼舒展开来,绕过马车朝里面走去,好像刚刚那段不愉快的对话并没有发生。
张枝枝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踢完后知后觉的发现赵拾还在旁边看着她,喘着气诡辩:&ldo;我早晨起来喜欢操练一番,看什么看?&rdo;说完跟着走进去。
因为早晨这点不愉快,张枝枝一直没给赵寒灼好脸色看,赵寒灼也不使唤她,由着她在旁边生闷气。
天亮以后,宫里来人了,赵寒灼让赵拾把张枝枝带到一边。
宫人很快进来,递给赵寒灼一封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