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有些紧张,怔怔看着他:“会怎么样?”
她不就是轻轻咬了一小下吗?
她养兔子时,经常咬兔子的耳朵。
迟夙不再说话,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紧紧相贴,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俯下头,晚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就被他咬住了唇,身体被他的长臂紧紧地禁锢住,再也动弹不得了。
唇间传来清晰的痛感,晚晚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要咬回来吗?
她使劲儿挣扎,匆忙按住他。。。。。。
迟夙闷哼了一声,兔耳倏忽竖了起来,连握住晚晚脚踝的手都极为用力。
这一声低沉又千回百转的轻呼唤回了晚晚的神智。
晚晚猛然睁眼,她看到少年的眼中的欲,像漫山遍野蔓延盛放的情花,铺满了炽烈的红。
。。。。。。
迟夙垂下了头,长发散乱,长睫下的红眸更迷茫了。
焚情毒发的时候,他有过类似感受,但,随着痛苦的消失,这种空虚感也会消失。
之前与她接触时,他也以为是毒素发作的反应。
可如今这样,却与以往都不同。
似乎,还不够。
晚晚生于现代,受各种文化熏陶,对于当前这种情况,晚晚并非完全不懂,只不过,不懂的可能是迟夙。
他从小被关在院子里,所知所见都是那一方天地,更加没人教过他什么。
以至于被所谓的兄弟们强迫穿女装戴耳环时,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后来流浪在外,被慈悲大师收养时,甚至面对师兄的戏弄时,他才隐隐约约知道,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
可他面对的是晚晚,是他心悦的少女。
迟夙双眼懵然无知,像个大惑不解的孩子,竟然有点束手无措。
“晚晚。。。。。。”
他快哭了,眼尾匀着薄红,眼睫被泪液打湿,根根晶亮剔透,不停地唤她——
“晚晚。。。。。。。”
晚晚整个人都懵掉了。
银发少年红眸亮如银鱼,纤长的眼睫不停地轻颤。
衣襟顺着肩膀散落,露出骨肉匀亭的身体,胸膛前交错着红色的鞭痕,破碎的样子看起来脆弱感十足。
嘤嘤嘤,真的好想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