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队有了决断,其他七人自也同意,当下又分八个方向再度去寻。
…………
“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出?”刘丰一边心不在焉的配合队友猎兽,心中一边暗想,“六字营那帮人真这般命大么?”
噗!
叶文一剑结果了一头岩甲熊,凑了过来:“刘丰,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是不是想着六字营怎么还没完蛋?”叶文冷笑:“我和你一般,恨不得那帮人全部葬身蛙口。”
他话音才落,就忽然愣住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刘丰身后,几十丈开外,正快速行来的六字营众人。
“休要胡言,咱们对此事毫不知情,队长不是说过了么。”刘丰假惺惺正应着,发现叶文呆在那里,忙也跟着回头去瞧。这一瞧,也跟叶文一般愣在当场。六字营众弟子不只是活得好好的,还一个个怒目着向他们冲了过来。
这一看。刘丰下意识的就要转身跑开,毕竟心亏,不过才跑半步,就反应过来,对方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自己还有十字营同袍撑腰,未必就怕了他们,当即就又转过身来。
“刘丰,跑了怎么又回头?!”燕兴怒喝一声:“若是乘舟师弟回不来。便要你赔命!”
一见到刘丰他们,六字营众人的眼睛全都红了,虽说一路寻找乘舟,一路上相互说笑,可谁都明白,时间拖得越久,乘舟遇到危险的机会就越大,每个人的心都越发着急,可面上却强自忍着。没有人表现出来。
如今看见刘丰,再也忍不住,连队长司寇也怒斥一句:“刘丰,今天这事。你得有个交代。”
一听闻乘舟不在,叶文和刘丰才仔细一瞧,发现果然六字营只剩下五人。他们最恨的自然是那乘舟,只要乘舟死了。其他人还活着,也没什么。于是当即忍不住要笑。
如此,更惹得子车行暴怒,上前一拳就要打下,却被叶文轻巧的躲开,他也不还手,只冷笑道:“怎么,要行凶么,灭兽营的规矩,弟子可不能互相残杀,想和我打,可以挑战,我定然接受。”
“放屁!”姜秀本就脾气火爆,能忍到此时,已属难能。
“挑你娘的蛋!”如罗云这般也受不得叶文这等奚落,两只短棍,瞬即握在了手中,准备开打。
“吼什么吼,司寇,你们六字营猎兽厉害也就罢了,还来找茬么?”杨恒正在处理荒兽尸身,老远听见,三两步纵跃过来,挡在刘丰身前。
他早就怀疑刘丰出去屙尿,就这么巧看到六字营被象蛙围住,说不得有什么猫腻。
如今见六字营气势汹汹,更肯定了心中所想。
不过他既然先前含糊过去,此刻便打算继续如此,否则若是刘丰被查,说不得会扯上他知情不言,包庇同袍的事,这在灭兽营中可是一项大罪。
“杨恒,原以为你和这事无关,现在看来你竟也参与其中。”司寇冷然取下背上的弓,张弓搭箭,指向刘丰,道:“我今日便要了他的命,你又能如何?!”
司寇这般做,反倒出乎六字营其他几人的意料,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间并未有冲动,便放了心,跟着一起拉开架势,兵刃上手。
自然,十字营的众人也不会吃亏,一群人同样摆好架势,剑拔弩张。
司寇平日虽冷静,但身为队长,面对此等情境,先不说是否能打得起来,气势上却绝不能弱了。何况乘舟师弟为了大伙,生死未卜,若是真出了事,真要杀掉刘丰偿命,司寇也绝不会含糊。
“做什么,做什么!”正当搏杀一触即发之时,却有两名巡逻营卫路过,老远看见,当即怒声高喝:“放下兵刃,两队离开五丈,否则当场格杀!”
这话并非吓唬人,灭兽营弟子以命相搏,若不听劝,营卫有权先斩后奏,以此严惩,来扼杀弟子间的残杀。
营卫这一声吼,无论是十字营还是六字营,都听了命令,向后推开,各自收起兵刃,不过却都相互瞪视。
“营卫大人,十字营的刘丰在我武袍上喷射了药粉……”子车行忍不住,要把实情说出来。
却被司寇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当初和最先遇见的两名营卫求救,救那乘舟的时候,姜秀曾经说过一次,却因为没有证据,反而被营卫呵斥。
司寇很清楚,要想在这件事上扳倒十字营,根本不可能,与其啰嗦,不如事后在想其他法子,对付刘丰这等恶人。
果然,尽管子车行住了口,那说出的一半还是被营卫听过之后,呵斥与他,警告他没有证据,不得污蔑其他弟子,至于象蛙群袭之事,自会调查。
说过话,两名营卫又问了乘舟消失的方向,也加入了寻找之列,不在去管六字营和十字营之间的问题。
营卫很清楚,方才制止过后,这两队的人除非都不要命了,才会真的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