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大姑娘了。”大哥十分感慨,比了个高度,“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儿,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蜚蜚也笑着打量大哥,发觉他的五官仍与二哥有九分相似,但更加刚毅些,眉宇间有股杀伐气,眼神也凌厉许多,穿着铠甲,显得十分英武。
“大哥也变了不少,如此霸气,走在路上我都不敢认。”蜚蜚握住他的大手,发现掌心全是茧子,与二哥细嫩的双手完全不同。
“有你二哥这张脸在,怎么会认不出?”阿木笑着,拉她在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阿林顺势便接:“蜚蜚的意思是我不够霸气喽?”
“二哥是文气,书生嘛,自当儒雅些。”蜚蜚对答如流,根本不跳他的坑,反调、戏三哥,“三哥都没有自惭形秽,二哥何必妄自菲薄?”
阿森喝茶的手一顿,没成想,还能有让这丫头挤兑的一天。
“行。”阿森佯怒,笑着点点她,“渔灯节那天,你可别想靠着我混进后台去。”
“别别别,”蜚蜚连忙说道,“三哥慷慨风流,断不会跟我计较的。”
阿木见她牙尖嘴利,不禁无比欣慰,立刻与她站到一个阵营:“什么渔灯节?大哥此番回来的匆忙,待不了几天,部队都在城外校场驻扎,要不要过去玩?”
“校场能打猎吗?”蜚蜚连忙追问,“能看人打架?”
“自然。”
“那我要去,什么时候?”
见她说风就是雨,阿柔笑道:“你啊,就知道玩儿,学堂是不准备去了?”
“我、我把文章带到校场写。”蜚蜚想出一招,“这样还能保护我,两边都不耽误嘛。”
“保护?”阿木对这方面一向敏锐,便问,“你们见过阿瑾了?”
蜚蜚抿抿嘴,没再说什么。
“见过了。”阿柔斟酌着道,“他……变化挺大的。”
阿木点点头,表情变的有些沉重:“这些年,他过得不是很好,白将军对他寄予厚望,未免严厉了些。”
“他此番来东都,另有要事,他那舅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阿木说道,“他独自一人在东都查案,年纪又小,若有机会,还是要照顾些。”
大伙儿脸色都有些微妙。
“怎么了?”阿木疑惑。寻思着自己刚刚的话也没什么毛病啊,怎么这气氛?不由问,“他出事了?”
“没有没有,就是没想到。”阿森连忙解释,“瞧着不像是孤苦无依的。”
“他是什么人,哪能让咱们瞧出来?”阿木笑道,“我也是到了边关,见了白将军,才知道,阿瑾居然是前兵马大元帅顾凛的亲孙子。”
“只可惜,受人迫害,流落到咱们花江村。”阿木说道,“当年,军中出了叛徒,顾元帅为国捐躯,同年,纳兰夫人意外而亡,皇后一病不起……简直是要将纳兰氏赶尽杀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