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了?你说。”
“等你将来娶妻了,不喜欢的话,还可以纳妾,还可以纳填房。”蜚蜚于是说,“你这样的个性,只有让别人伤心的份儿,没有别人让你伤心的可能,我就多余担心你。”
顾瑾城顿时哭笑不得,转身看着她,苦笑:“谁告诉你的?”
“我怎么就成那样的人了?”少年找她要个说法,“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混蛋?”
蜚蜚还没说,阿柔就故意冷笑了一声,斜睨着他:“还用别人说?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顾瑾城:“……”
“不会的。”顾瑾城严肃地说,“我若娶妻,自然是认定了才娶,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容不下别人。”
他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刻。
语气轻柔、深情,仿佛一瞬间蜕变了,眉眼愈发迷人起来。
“哦?”阿柔挑了挑眉,问他,“方才你说心里有人,是真话,还是搪塞之语?”
她这样一说,就连姑姑也竖起了耳朵,打算听了之后,报给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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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城虽然看起来没个正形,但是心思还是很缜密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自然有数。
当即仗着身高手长,在阿柔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她:“管那么宽呢你?”
阿柔:“……”
“顾瑾城!”阿柔忍无可忍,“别看你救过我一次,就可以把自己当大爷了!没大没小的,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从边关回来以后,阿柔就始终一副清冷的大家闺秀模样,还从来没有这么活泼过。
顾瑾城想起小时候,她经常这样咋咋呼呼的,和他抢着带蜚蜚玩儿。
现在,估计是看蜚蜚不怎么搭理他,自然也就不把他当一回事,别说和他闹了,平时都不正眼瞧他。
蜚蜚见他把姐姐气到了,自然帮姐姐。
顾瑾城知道小姑娘性子单纯,会把玩闹当真,而他根本舍不得让她生气,就站在那儿由着阿柔数落。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态度,阿柔也不好意思一直说他,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最为稳妥。
于是,带着妹妹回禅房,洗漱一番,歇下了。
姐妹俩累了一天,又受到了惊吓,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是让钟声给吵醒的。
钟声响过九次,念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悠长低靡,源源不断,在人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蜚蜚不愿意起来,搂着姐姐,心里交瘁地说:“九皇子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当和尚啊?他这伪装,做的也太尽心尽力了。”
阿柔也是无奈,实在睡不着了,只得起床。
她们的衣服还没有洗干净,便继续穿昨日的灰蓝色素衣。